现在国外,的确有许多不良贸易正在进行,但更多的,仍然是对国内有利的。
并且,这个交易,对陆怀安来说,是个机遇,更是一个挑战。
“从前我们更新设备,总是捡人家用过的,剩下的。”陆怀安端起茶杯,轻轻地吹了吹浮末:“如果这次的交易,我们能正常完成,那么,未来我们置换设备,将不需要再捡剩。”
从国内,到国外。
瓦辛格蒙是一个工业城市,那里有许许多多的厂子。
像这次破产的冰箱厂,在陆怀安他们眼里,已经非常厉害了,破产后的设备都很先进。
但在瓦辛格蒙,这个冰箱厂就是一个普普通通,毫不起眼的小厂子,破产后,他们本地甚至没有人愿意接收他们的设备。
“如果在我们这里,在南坪,有这样一家冰箱厂,倒闭了,你说,他的设备是不是会被疯抢?”
龚皓想都没想,利索地点头:“那肯定的。”
“是的,这就是我们的差距所在。”陆怀安喝了一口茶水,先是涩,后回甘,一如他一路艰辛走来,风雨兼程:“我们必须完成这次的交易,我们的目标,不仅仅在于设备,更在于打通这条通道。”
这一次交易,之所以能够成功,就是因为陈翊之。
他的朋友在瓦辛格蒙,能帮他们解决很多问题。
“而陈翊之……”陆怀安顿了顿,脸上浮现一抹浅淡的笑意:“我掌控不了他。”
金钱地位,陈翊之不放在眼里,陆怀安也尝试过,拿高薪打动他,但陈翊之不为所动。
他做人做事,明明白白,倘若不是陆怀安有恩于他,想必他压根不会出现在南坪。
“他也早就说过了,他只会留三年。”陆怀安摩挲着杯沿,将茶杯放在桌上,定定地看向龚皓:“既然留不住,我们就得把他的作用最大化。”
陈翊之介绍来的人脉,他们用一次,然后将这个关系,转化为他陆怀安的关系。
不一定得是朋友,也可以是合作伙伴。
龚皓突然就明白过来,怔了怔:“所以你想让李佩霖过去……”
“对,李老师不是翻译。”陆怀安眯了眯眼睛,重新微笑起来:“他是这个交易里,最重要的存在。”
翻译罢了,花些钱找一个简单,真要只是做翻译,根本犯不着非要李佩霖跟着去跑一趟。
只是,龚皓想到李佩霖的职务,有些迟疑:“你确定,他能出国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