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样。
烂泥巴路一踩一个坑,有的起了新屋子,有的还是土坯房。
可新安村呢?
一条水泥路直接通到村里头,从村头走到村尾,连鞋底都没啥灰!
村里头干干净净的,那菜长得可肥,这么好的菜,搁他们村里,肯定三天两头被偷,然后互相叫骂诅咒,再来找他扯皮。
想到这个,周叔都忍不住头疼:“怀安,这,你们这有村支书么?”
“那肯定有啊。”陆怀安停好车,指给他看:“喏,那栋没贴瓷砖的屋子,就是支书家。”
村支书可一点都不穷,但是他死活不肯给屋子贴瓷砖,说是什么说出去不好。
于是,他成了新安村里最特立独行的那一个,一直住在毛坯房里。
“大智慧啊。”周叔听了,负手而立,颇为感慨地道:“果然是聪明人。”
越是这样,在上头看来,这人办事就越靠谱。
全村都富了,领导却两袖清风,可想而知,这是多么的廉洁!
陆怀安哦了一声:“原来是这样。”
最让周叔无法理解的是,这个村子里,基本都是笑脸迎人的。
邻居见了面,彼此热情地打着招呼。
“哎呀,我刚才去了地里,那菜长得可真不错!多亏了你教我的方法!”
“嘿嘿是吧?我家那口子啊,搞种可是把好手,回头他发了苗,我让他给你留一畦。”
“那可敢情好,中午来我家吃饭噻?你男人又不在家。”
俩个妇女聊着天,从他们边上过去了。
周叔看得皱着眉头,低声问陆怀安:“他们是亲戚?”
“不是啊。”
一个是原先本村里的人,另一个是后边才搬过来的。
那还这亲热?
周叔不能理解。
结果后面走了一路,见到的全是这般景象。
想起他们村里头,天天为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闹翻了天的情景,周叔第一次有点无力的感觉。
忙活一辈子,他们村里咋就做不到这般呢?
看了厂子,又看了水潭,周叔心事重重的,心思完全不在这上头。
陆怀安以为他累了,便说要回去吃饭。
“留这吃饭噻?”做饭的婶子擦着手,热情地招呼着:“今天烧了肉呢!”
“不了,家里做了饭的。”
他们一行人出来,一群小孩子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