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们这种没什么竞争力,并不是不可复制。”
像他的包子铺就是这样,他能开,别人也能开。
人家还是本地人,连房租都能省下,卖的自然也能比他的便宜,还时不时搞个买二送一。
钱叔默默地听着,弹了弹烟灰:“你的意思是……”
“县里人数不会一下就多起来,再怎么买衣服也就那么多了,而且衣服又不是包子,一天能吃完用完。”陆怀安早就把这些话想过好些遍,此时说起来一点顿都不带打:“我觉得,这钱怕是赚不了太多了。”
只要有第三个人参与进来,随便开个店子,他们的生意就得一落千丈。
孙华虽然一副不带脑子的样子,但谁敢打包票他不是扮猪吃虎?
而且有个舅舅在,怎么也会给他寻个出路的。
“孙局可是笑面虎,哪天过河拆桥,我们能把他怎么样?”
钱叔面色沉重,沉默良久,才缓缓吐出个烟圈:“陆老弟,我也给你搁句实话,当时孙局找我牵线搭桥,我就是怕这个,才推三阻四的。”
“所以我们得未雨绸缪。”
对于一路把他带出来的钱叔,陆怀安深知他底细和性情,也没想着瞒他:“我是打算换条进货渠道的,这利润太薄了,经不起我们折腾,我准备去定州。”
中间商二次分销,哪比得上厂家拿货?
更不用说,他们这还不知道是几批中间商抽过成的。
钱叔连连点头:“这个我也想过,其实我之前不是给你说,想年后跟你商量个事,就是想说这个来着。”
他这些年,到处跑,其实就赚了个跑腿费,赚最多的,竟然还是跟着陆怀安倒卖衣服。
“不过我也担心我们会被人盯上,孙局这边回去我请他们喝两场酒……”
俩人闲聊了一会,算是大概地对来年的工作有了个简略的规划。
“本来这次都不打算出来了的,主要是说带一趟孙华,我今天挑了一下,有些衣服我不打算卖,拿回去给我老娘和老周他们穿穿。”钱叔说起来,扭脸看向陆怀安:“你呢,你什么时候回村里?”
陆怀安这次沉默了许久,才慢慢地道:“过两天吧。”
“学校也要放假了。”他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年后,我弟会不会来县里读书。”
不想把县里的店子关了,也有一部分是这方面的考虑。
到时他弟一个人在县里读书的话,人生地不熟,有个店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