琏又吃了一惊,“怎么还有攻占高丽海州的事儿?你去干什么了?你不是出使去的吗?怎么还把人家的州城给攻占了?”
赵枢两手一摊,一脸的委屈,“嫂嫂,这事儿真怨不得我们!我们不是在海上炸沉或撞翻了高丽人一百余条战船吗?这些船上可有两三千水兵,死了一些,游回岸上一些,被咱们逮了好几百。这些人得还给高丽吧?人家都是有妻儿父母的,抓他们回来也不合适啊!”
“对啊!”朱琏点点头,“抓回来算什么?”
“所以臣弟就命赵不求押着这些俘虏登岸”赵枢叹了口气,又道,“可是那些高丽人却不领情,还用弓箭射我们,射死了我们好几个水手!”
朱琏轻轻哼了一声,点点头:“这些高丽人也太不知好歹了!”
“对啊!”赵枢赞同地点点头,“我们就只好把梢砲从船上搬下来,架在海州城外往来发射炸壶了”
“然后呢?”朱琏见赵枢又不言语了,就赶紧追问。
赵枢道:“我们扔了两百多个炸壶,海州城的高丽守军就受不了了,只好投降,所以我们就攻占了海州,还抓住了海州的太守。”
“这太守不知好歹,得好好教训!”朱琏也有点生气了。
“教训过了,教训过了以后,臣弟就让他带着国书去开京见高丽国王王楷,让王楷赶紧绝金归宋。”赵枢说,“臣弟还让这个太守去和王楷说了避讳改名的事儿让他避皇太弟的讳。”
“那王楷可答应了?”朱琏也不知怎么想的,居然一点没觉着哪儿不对,还顺着赵枢的话往下问。
“没答应,说是要考虑,让咱们明年再去听消息。”赵枢说,“不过却赔了咱们黄金两千两,白银一万两,铜钱五万贯,高丽人参一千斤,各种兽皮五千张嫂嫂,您看这些财货应该怎么处理?”
朱琏想了想,说:“该分一些给将士们吧?将士们去一趟高丽也不容易,不能让他们空手而回吧?”
这个朱皇后也真是有点无脑,这个时候想到的居然是怎么分赃?
“将士们另有一份,不必再给了。”赵枢的声音很轻,仿佛在说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实际上,这事儿的确有点说不得——赵枢带去高丽的那些水军的中下级军官都不是什么好人!
这年头能带着船队跑远海的,大多是招安来的海贼,而不少在水军中当差的武进士又来自东南沿海的海商(海贼)世家。这帮人可比土头土脑的陆军军官们坏得多高丽国的海州商埠都让他们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