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做到?”
接下来的突变是林轩做梦都没想到的,一道闪电般的刀光斩落,杰夫斯基的头与颈分离,人头落地,脖颈中却没有一滴血溅出来。
“什么——”林轩只来得及叫出半声,眼前的雕像、大陆、深海全都不见了。
他醒来,仍旧是在寒气扑面的珠峰绝顶之上。
田梦的确扣动了扳机,但田雨农在千钧一发之际侧扑,避开了那一枪。
空沙就站在大网旁边,手中无刀,脸色凝重。
大网中的杰夫斯基人头落地,尸横当场。
“他死了,这世界就清静了,咳咳咳咳,咳咳……”空沙捂着嘴咳嗽着,满脸抑郁。
田雨农在地上翻滚几次,腾地跳起来,向着空沙大吼:“你杀了他,我们怎么进地球轴心去?你这一刀,把我所有的心血都断送了知不知道?”
林轩松了口气,这才察觉贴身内衣全都被冷汗浸透了。
刚刚他和田雨农全力以思想对搏,却被杰夫斯基利用,将他、田雨农、田梦都带入了思想的无底深渊。思想的对战没有任何能够取巧之处,他深知,如果没有空沙那夺命一刀,自己若继续停留在深海,灵魂就会离开躯壳,飘飘荡荡,不知所踪。
空沙那一刀,实实在在地救了他。
“他不是人。”空沙简短地回答。
“那他是什么?不是人是什么?”田雨农暴怒地追问。
空沙淡然回答:“我的复活之刃告诉我,他不是人。”
田雨农气极,双手抱头,大吼一声,向侧面狂奔而去。
田梦从迷惘中醒来,低头看着那支霰弹枪。
“对不起,我刚刚也是迫不得已。”林轩第二次道歉。
田梦摇头,关闭了霰弹枪的保险,垂下手,将它插进枪套里。
“没关系,我不会怪你,也许每个人面临你的处境时,都会那么做。”田梦回答,“我喜欢你为我在思想深处写的那一帖心经。其实在进藏之前,每当我思念父亲,都会亲手抄录心经,以求心安。”
她从腰间取下一把匕首,弯下腰,在雪地上一路疾书,并在嘴中轻轻诵读:“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菩提萨埵,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槃……故知般若波罗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