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人在,她不再计较自己做过的噩梦,而是信心饱满,勇气倍增。
“大师的伤不碍事吧?”高翔目光如炬,早就注意到了才旦达杰肋下的伤痕
才旦达杰失了魂一样低头不语,慢慢地从口袋里取出一块木牌,捧在掌心里怔怔地观看。木牌就是巴桑召唤关文入寺时的那块,只不过此刻小虫已经紧紧地蜷缩起来,牢牢地嵌在年轮线内。
“是你的兄弟赤赞下的手,差一点就要了大师的命。”顾倾城略带不满地说。
这次,高翔更加惭愧,连声自责:“对不起对不起,我跟老刀、赤赞他们不过是普通朋友。当初电话通知他们到家庭旅馆去保护宝铃,只是因为他们就在扎什伦布寺附近,没有任何其它用意。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时候朋友多了也会招致意想不到的麻烦,毕竟有太多人擅于隐藏自己,譬如你——对不起,我绝对没有指责顾小姐的意思……”
这一场你中有无、我中有你的激战中,任何人都不能理直气壮地自证清白,毕竟顾倾城、老刀也隐藏了自己的真实身份,直到最后一刻才图穷匕见。
“这一页就翻过去了。”顾倾城微笑起来。
连受挫折的高翔谦卑而低调,连言辞犀利的顾倾城都不好意思再追究下去了。如今大家都在“除魔”这条大船上,最重要的是团结,而不是相互指摘。
“树大师早就预知到了你的存在,他安排我,命令巴桑带你前来。这木牌是由古树的主干上切下来的,是树大师发出的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信号。他说过,只有真正的修行者才明白他的意思。”才旦达杰将木板反过来覆过去地看,但小虫始终一动不动。
车子转了个弯,远离扎什伦布寺,驶上通往尼色日山顶的盘山公路。
关文眺望着车窗外的藏地风景,一字一句地说:“从接到木牌召唤至今,我最大的领悟就是,除魔才是唯一正路。如果这一次做不到,我们中的某一个人必须如树大师那样抛弃躯壳,保留真魂,把‘除魔’的训诫传达给下一代。大师,你必须知道,我们已经没有太多时间沉浸在悲痛之中了。”
“这是古树唯一的遗物,看到它,我就能知道自己的根在什么地方——”才旦达杰还没说完,在他掌中的木牌发出“嗒”的一声轻响,由他的指尖折断跌下,落在车子的地板上,随即化为粉末。
才旦达杰吃了一惊,这才发觉,留在指尖上的那一点木块同时粉碎,簌簌而落。
车窗是开着的,山风从左窗进入,从右窗穿出,瞬间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