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坐在我对面,他面露一些忧色。
“叫我小林吧,我比儿子岁数都小。”我说道。
“哦哦,小林,小林你结婚了吗?”陈德民问道。
我没想到陈德民会突然问我这问题,不过我还是老实说道:“陈伯伯,我和我女朋友领证了,就是我们婚礼还没办,怎么说呢,我岳父还没答应,现在我女朋友和我住一起,也可以说她是我妻子了。”
“你是外地人,在这里租房子吗?”陈德民继续道。
“嗯,我外地的,现在租房子。”我尴尬一笑。
“你看看,租房子都能娶到老婆,你说你都四十了!”陈德民立马对陈山说道。
“爸你说什么呢,我和他能比吗?他是负责人,工资肯定不少的,现在他没房子不代表他买不起,我啥学历呀,我在家里搞鱼塘为了什么,还不是妈死得早,我能呆在你身边照顾你吗?你看你这腿,我出去住,能放心你一个人在家里吗?”陈山立马说道。
“我知道,我知道了行了吧!”陈德民忙点头。
从这对父子对话的字里行间,我大致能听出大概,首先一点,就是这个陈山是个孝子,然后这陈德民是讲些道理的,而问题的关键就是利益的冲突,但是中午魏永全已经说过,鱼塘赔偿就是一百三十万,不能太超过这个数,所以这才僵持不下。
“陈师傅,你刚刚说要我们赔偿一千万,这真的不可能,你不信可以咨询律师,这是国家征地,你开鱼塘就是使用权,二十五亩赔一千万,根本就无法满足的。”我说道。
“我知道。”陈山立马说道。
“你知道?”我皱眉。
“我就是看不惯刚刚那两个人,我说气话呢,我不这么说,怎么气他们。”陈山继续道。
被陈山这么一说,我不自然地笑了笑。
“刚刚你说你是外地农村的,是这样吗?”陈德民突然看向我,说道。
“对的陈伯伯,我老家农村的,我们那农村比这里艰苦多了,你们这出去,到前滩太古里才多久,我们那落后很多,去市区很远,然后农村路也差。”我说道。
“那你爸妈应该也很担心你的婚事吧?”陈德民继续开口,至于陈山也是看向我。
“担心,肯定担心,我也三十岁了,我老家结婚很早的,幸好我找到了。”我说道。
“我也担心我儿子,你说我们住在这城中村,就这样的房子谁肯嫁过来,外地姑娘现在要求都很高了,要有房子,这才一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