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宪,见过相父。” 听到相父这两个字,祝弘主眼皮子微微一跳。 哎! 国君不仅仅是他的君主,也是他的女婿,还是他的学生,几乎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 太了解了。 每次一喊相父,绝对没好事。 接下来,宁元宪兴致勃勃地检查祝红屏和祝柠两人的书法作品,啧啧称赞。 而这个时候,宰相祝弘主在心中不断念道:不要题字,不要题字。 他实在是怕了宁元宪题字了。 国君的字是写得挺好看的,但也就好看了,书法造诣真的也就是一般,最多算还不错,距离登堂入室还远。 偏偏这位陛下自我感觉良好,走到哪题字到哪里。 而且他题过的字,你总得装裱挂起来吧? 家里实在摆不下了。 不知道是不是祝弘主内心祈祷起作用了,国君宁元宪果然没有题字。 看来是有正事了。 其实,此时宁元宪心中也有些悲哀。 从今往后他也不怎么能够题字了,因为手发抖会从字迹上显示出来。 他不能让人看出端倪,不能让人看出他有病。 可惜了。 寡人这么好的书法,这一病,世上少了多少墨宝啊。 祝红屏和祝柠告退,让宁元宪和祝弘主谈正事。 ……………… “听说陛下向隐元会借贷并不顺利?”祝弘主主动问道。 换成别人这样说,国君已经勃然大怒了。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是在取笑寡人吗? 但从他的相父嘴里说出来,他是不会责怪的,反而点了点头。 “舒伯焘说让宁翼去谈。”宁元宪道:“相父,您说这是什么意思?” 祝弘主皱眉,这从某种程度上是离间君王父子的感情啊。 宁元宪接着挥了挥手,表示不愿意再谈这件不高兴的事情。 “今天来找相父,是有另外的事情。”宁元宪道。 祝弘主道:“陛下请说。” 然后他轻描淡写地煮茶,书房内顿时多了一分烟火气息。 煮好了水后。 宁元宪主动烫杯,主动倒茶。 先给祝弘主倒了一杯,然后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祝弘主并没有谦让,国君递给他的茶,他微微弯了一下腰也接下来了。 宁元宪真的是有些难以启齿啊。 哎! 沈浪你这个破孩子,寡人被你坑苦了。 你要么不开口,一开口就是这种难如登天的事情。 不过,唾面自干的本事,寡人还是有的。 丢脸就丢脸吧。 “柠儿,快二十了吧。”宁元宪道。 祝弘主不由得一愕,然后点头道:“对,过完年二十了。” 宁元宪道:“目前可有如意郎君啊?相父心中可有人选?” 祝弘主摇头道:“我有人选没用,先要过丫头那一关,就是那一关过不了啊。” 这话是半点没错。 祝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