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贝托离开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去,席勒还没等休息一会,电铃就又响了。
这次出现在门外的是布鲁斯,他穿了一件高领的毛衣,外面穿着风衣外套,看起来很挺拔,门外的米勒太太路过的时候,他还笑着对他点了点头,让米勒太太高兴的不得了。
等他坐到席勒的桌子对面的时候,看着布鲁斯逐渐变严肃的表情,席勒说:“你已经很久没出现在哥谭大学的心理诊疗室了,这次又预约了阿卡姆医院的治疗,怎么了?”
“您也很久没出现在哥谭大学的心理诊疗室了,教授。”
席勒叹了口气说:“是你主动预约的心理治疗,别拿出一副商业谈判争夺主动权的口吻,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
“你要是抱着谈判一定要赢的态度,那我建议你回家对着墙壁说话。”
布鲁斯的嘴唇动了一下,然后说:“其实是阿尔弗雷德……”
“你的管家?他怎么了?”
“之前,尹文斯在我家住了几天,阿尔弗雷德很高兴,但在他走后,我能明显感觉到,阿尔弗雷德有些失落……”
席勒看着布鲁斯的眼睛说:“这不是很正常吗?面面对朋友的离开,谁都会有点不开心吧?”
“我觉得你想到了这一点,所以你现在在难过的是,你发现阿尔弗雷德其实一直处于一种孤独的状态当中,而以前你却没有关心过他……”
“他陪着我长大,我了解他的爱好,我曾经给他准备过歌剧院的票,曾想让他出去旅行,或者建一所养老院给他养老,可他都不愿意……”
“你觉得是因为他很喜欢尹文斯,尹文斯走了,所以他才不开心?”
“不是吗?”
席勒摇摇头说:“我觉得他是因为你同意尹文斯过来借宿这件事而感到开心,或者说,他是因为你在大学里交到了朋友而感到开心。”
“但是……”
“你想说你不需要朋友吗?或者更进一步说,你觉得你不需要那些多余的感情吗?那你觉得你对阿尔弗雷德是什么感情?”
布鲁斯的嘴又动了一下,但他没有说出那个词,似乎并不想提到这个词汇,席勒就当自己听到了,他说:“我就把阿尔弗雷德类比成你的父母,我想你应该不会反对这个比喻。”
“一般来说,正常的父母在自己的孩子把同学和朋友带回家并相处融洽的时候,会感到开心和欣慰,这当中大部分是欣慰于自己孩子在人际交往方面的成长,但也有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