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收回自己写出去的信,不过作为校长,您可以打个电话,让他亲自把信送到我的办公室来。”
席勒也学着谢顿敲了敲桌子。
“校长先生,我是个老师,你难道指望我去对犯错的学生点头哈腰?如何讨好董事会是校长该做的事,而不是我的。我的职责是教书育人,我不管他是韦恩还是别的谁,任何人都不能在我的课堂上撒野。”
“顺便您帮我告诉他,如果以后我在我的课堂上闻到任何一丝的酒精味,我会直接把他赶出去,别怪我没提醒过他。”
疯了!疯了!谢顿想。
席勒到底是个什么疯子?他为什么总要跟布鲁斯过不去?那可是世界首富!
“你的顽固让我震惊。”过了一会,谢顿阴沉着脸说:“但愿你能把你这硬骨头的风格一直保持下去。”
席勒笑了笑说:“我会的,事实上,在无数的重案大案中,我面对过那些穷凶极恶的精神病人和疯子,比起他们,布鲁斯就像一只刚出生的小马驹,我希望他在学会跑之前,最好先能在我面前站起来。”
校长看着席勒,席勒脸色有些病态的苍白,那双灰色的眼睛,被隐藏在镜片之后,似乎笼罩着散不开的灰雾。
席勒走后,校长按了一下桌子底下录音笔的开关,他想,一个纨绔公子,不可能忍受得了这样一位老师如此侮辱他,席勒今天说的那些话,最好还是刻在他的墓碑上。
如果一封退学通知书还不够让布鲁斯怒火中烧,那他就再来加点码,不知道布鲁斯听了这些录音之后,会有什么感想呢?
谢顿想,这样一个冒撞又年轻的大富豪,不论席勒有什么样的本事,他永远也敌不过资本的力量,韦恩家族有一万种方法,让一位教授从世界上消失,即使布鲁斯没有那么残忍,他也不会让一个一而再再而三侮辱他的人好过。
布鲁斯收到这份录音之后,他的表情很古怪,他不生气,是的,他完全不生气。
其实哪怕这人不是席勒,布鲁斯也不会太生气,因为他并非自己表现出来的那样,冲动又鲁莽。
但他听完录音之后,竟然觉得松了一口气,还好席勒没有再次对他抛出一些让他头疼不已、难以解答的问题,也没有用他平常追着布鲁斯要作业时,那种更恶劣的语气。
布鲁斯知道这种反应是不对的,他的要求怎么能这么低?难道不应该是席勒夸奖他,他才会高兴一点吗?
不不,这有什么重要的?
布鲁斯把那只录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