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元帝所有的注意力都被“杨华山”三个字吸引过去,沉声问道,“他们想把你扔进匪窝?”
“何止”关素衣把路上发生的一切详细说了一遍,这才拍了拍挂在腰间的荷包,后怕不已地道,“要不是我随身携带着三张面具,这次定然回不来了。”至如今,那些匪寇的淫.笑还回荡在脑海,令她脊背生寒。
圣元帝连忙轻拍她肩膀,柔声安慰,“莫怕,你现在已经安全了。我把这人带下车拷问,看看能不能揪出幕后黑手。”
关素衣点头,语带迟疑,“好,不过你能不能快些回来。”独自面对危险的时候,她可以勇往直前,无所畏惧,一旦到了安全的地方,有了温暖而又坚实的依靠,竟不知不觉依恋起来。她害怕一个人待在车里,这种软弱的情绪早在上辈子就已离她远去,却又在此时此刻汹涌而至。
圣元帝看了看夫人揪住自己衣摆的小手,冷硬的心柔软的一塌糊涂,“夫人莫怕,我很快就回来。你先躺下睡一会儿,到了我会叫你。”
“你多久回来?”关素衣拧眉追问。
圣元帝莞尔,许诺道,“不足一刻钟就回来。”夫人极其固执,一旦揪住某人或某事,便绝不会放手。在别人,甚至于亲族眼中,这算得上一个臭毛病,但对圣元帝来说,却恰恰是她最可爱的特质。她现在像极了一只张开小爪子的猫,挂在主人袍角祈求爱.抚或拥抱,表面却努力撑起无所谓的模样。
这样的她只会让他爱进骨子里。
关素衣这才放开袍角,假装洒脱地摆手,“那你去吧。”
圣元帝强忍笑意,扛着男子跳下马车,刚走几步又听车棚里传来一道少年嗓音,“给我带一套军服过来。”
“好,你先睡吧。”圣元帝上一刻还冲马车微笑,下一刻转身,面容已森冷无比。他把人交给最擅刑讯逼供的副将,命令道,“查清楚这是谁家养的狗。”
因为在行军当中,副将不能架设刑堂,只好把人绑在马背上,等扎营了再问。圣元帝找到自己的马,从行囊里取出一套干净的军服和一条薄毯,这才回到马车内,命令军队继续前进。
关素衣睁大眼睛盯着车帘,见忽纳尔进来了才放松身体,靠倒在车壁上。一脚踏进棺材的感觉把她吓住了,不,事实上她已经躺过棺材,若非那二人在她颈下垫了一个木枕,她现在只能任人宰割,唯一解脱的办法就是咬舌自尽。
圣元帝见她脸色由白转青,立刻意识到她又在后怕,连忙坐过去轻拍她后背,柔声安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