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叶蓁惊怒交加的表情,她一字一句说道,“我原先很期盼你回来,后来渐渐知道你心比天高,永远都不会回来,于是就想着我也要飞到与你一样的高处,便能时时看见你,与你亲近。但我现在明白了,撕掉别人的皮肉硬给自己插一双翅膀,没有骨翼支撑,早晚还得掉下来。你看看你自己,多么狼狈,多么失败,你还不知悔改,做尽羞耻之事!你还妄想与继母攀比,竭力压她下去!把你的相貌、才情、气度、品德一一拿出来,你哪一样能比得过她?爹爹中了酒毒快死的时候你在何处?赵家夺爵抄家的时候你在何处?我差点被官兵侮辱的时候你在何处?叶家意图拉赵家陪葬的时候你又在何处?你处处不在,抛夫弃子,有什么资格当赵家主母?有什么资格做爹爹妻子?又有什么资格让我和弟弟唤你一声娘亲?”
赵纯熙说着说着已是泪流满面,哽咽道,“然而你终究是我们娘亲,这一点我们不能否认。所以你回来了,我们就接纳,只希望你老老实实,安安分分,不要再把咱家搅合得一团糟,更不要利用弟弟去伤害继母!你若是不听我的,可以,我会让爹爹知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你且好自为之吧!”话落狠狠推了叶蓁一把,甩袖而去。
过了许久,叶蓁才从假山里走出来,脸上毫无表情,掌心却掐出许多血痕。
与此同时,灵堂内已梵音袅袅,木鱼声声,除了跪在最前方的赵家人,余者皆心不在焉,神思不属,反复揣度着关夫人方才那句话。陛下自然不会为了寻常女子大张旗鼓、兴师动众,换言之,他种种举动背后必定另有深意。但究竟是什么呢?赵将军边关大捷,需要安抚?
不会。最近根本没有捷报传来,况且驻边的将领多不胜数,官阶高于赵将军的亦不在少数,若个个都这般安抚,哪里安抚的过来?里面必定还有文章,只是无人参透罢了。
众人想去询问关夫人,又担心言多必失,只好隐下不提。被她威吓的内眷却丝毫没往心里去,祭礼尚未结束就纷纷找借口离开,再次打了赵家脸面,回到府中竟得知一桩惊天奇闻世事就是那么巧,当年皇上生母也难产,为了救皇上,自个儿拿刀把肚子剖开,又割了手腕哺之以鲜血,这才令他活下来。因九黎族人懵懂愚昧,竟觉此兆不祥,对皇上隐瞒了其生母的存在。直至关夫人剖腹取子的事风传燕京,引得民众大感敬佩,交口赞誉,才有知情者据实以告。
皇上心中悲切,又深感汉人顺天意、明事理、知善恶、辨忠奸,更有博大胸怀容外族所不容,纳常理所不纳,勇于揭地掀天、大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