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便开始对渤海暗中筹划,此时早已各处城防坚固,防御亦完备,若想一战而败之,怕是痴人说梦。战场瞬息万变,一旦双方拉锯,却是变数颇大,因此此时开战,胜负难料;
二者,大将军沈济舟除了渤海州之外,更坐拥天下二十八州之青、燕、冀三州,加上渤海,四州之地。疆域辽阔,人户兴旺,钱粮若不大动干戈,可保三世源源不绝也,而萧元彻不过只有充、灞两州,和狭小的龙台京畿方圆,无论从疆域、人户、财力、粮食各方面,均远不如渤海,既然其凋敝如此,为何要一战而定之,不如久战袭扰,令其自己陷入久战疲敝的泥潭之中,以萧元彻的实力,不久必自乱之,到时大将军亦可不费吹灰之力,北方可定也。何必反其道而求全力决战?
三者,渤海虽高举清君侧,诛萧贼之旗,但天子无明诏,这所谓的义旗不过是为了与萧元彻开战而找的看似冠冕堂皇的理由,若是实际细究起来,完全不能使天下信服也,反观萧元彻却是始终手握天子刘端这展正统大旗,标榜的是奉天子以令不臣的义举也。若悍然对萧元彻发动战争,则有违正统大义,萧元彻持天子剑,大可昭告天下,奉旨讨贼,天下局势则顷刻扭转,沈萧两家在大义这点上,高下立判。战争极有可能对渤海越发不利。
两家皆言辞凿凿,各说各的理,争了个天昏地暗,也没有将对方说服。
沈济舟想要一手托两家,居中调停却实难也,眼下看来,这两派之间不生大嫌隙,便是最好的结果了。
眼看无法达成一致,掌权者沈济舟必须要做出最后的决断,故而沈济舟当机立断,集合大军开赴灞水以北,与萧元彻全力决战!更严令不可动摇军心,再有持不战论调者,绝不轻饶。
主公决心既定,主战一派,以审正南、郭涂为首皆欢欣鼓舞,更银自身计策得主公赏识,一时之间得意忘形,在祖达授和田翰文前耀武扬威、嚣张跋扈,更极尽挖苦讽刺之能。
祖达授其人恬淡无争,但心智坚定,自然对审正南、郭涂等挑衅视而不见,默默隐忍,心中却筹划着一个大的计策。
可是田翰文性情刚直且豪烈,眼见宵小得势,在其眼前狺狺狂吠,如何能忍?
于是每日跪在沈济舟的大将军府门前泣血相告,陈述自己的观点,希望主公沈济舟听之,信之。
时间日久,风声日甚,渤海州望海城中皆知田翰文每日泣血长跪,而沈济舟却刻薄少恩,不来相见。
领兵长史郭涂,本就气量狭小,更乃阴诡小人也,怕这田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