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冲动了,贺家再如何,也是你的母家。真是成了戴罪之族,说不得你哥哥的前程都要被牵连。既是沈理、沈渊都回来了,自然有人为沈家做主,哪里轮得到你出头得罪人?不过现在也不是过去贺家的时候,怕是没两日贺老太太就要‘病’了,到时候你随你娘走一遭,好好说说,也就过去了。”
沈珺乖顺的点点头,沈海有些意外:“你怎么就想通了?”
沈珺红了眼圈道:“看到涌二叔,想起死去的玲哥儿,儿子感慨颇多。儿子不孝,这些日子让老爷担心了。”
沈海却是正疑神疑鬼的时,摆摆手打发倒酒的小厮下去,低声问道:“你与我说,真的没有心中不忿你大哥,惦记过这族长一职吗?”
沈珺被问的呆住,连亲爹都怀疑他,怪不得大嫂归家以来就一直阴阳怪气,怕是心中也是疑自己害了侄子。家人尚且如此,何况外人?
如今即便自己洗刷了官府的罪名,可难以洗刷别人心中给自己按上的“嫉妒”之罪。
“老爷!”沈珺放下杯子,有几分悲愤:“儿子当年也是进过学的,要是真有那上进之心,咱们家还供不起我继续读书吗?各房头血脉渐远,多是出了五服,这族长之名也只是个名头罢了,儿子有什么可贪图的?小栋哥儿那里,大嫂关心则乱,儿子不怪大嫂,可老爷不能白冤枉了儿子?”说到激动之处,沈珺已经是潸然泪下。
沈海讪讪道:“好了,是为父失言,我自罚一杯。”
沈珺低头抹了一把泪,连忙陪了一杯。
沈海这些日子体验了世态炎凉,正是满心抱怨,这一喝酒就止不住,拉着儿子絮叨起来:“我也难啊,我也想大家好,可是我一个太平士绅,无名无权,又能如何呢?这遇到事了,大家指望的还是这些有官帽的族人。早知如此,我就不该留在松江守业,若是我能出仕,也不会耽搁你也留在乡下”
各种后悔懊恼之词,听得沈珺跟着头大。不是他当儿子的刻薄,就是他老子这平庸怯懦畏畏缩缩的性子,就算出仕,也落下好。这样当个太平士绅,还是因他生在宗房,沾了祖宗余荫。
因为贺家的事,各房族人对宗房的不满已经到达顶点,沈珺不能让事态继续恶化。沈珺这样想着,又给沈海倒了一杯酒。
沈家五房,沈瑛心情平复下来,母子几个坐着说话。
管家亲自送来个帖子,说是宗房送来的。
沈瑛翻看了一下,是宗房邀请明日中午去祠堂的帖子,神色莫名其妙,问沈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