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五房既窥视族权,眼下指定是阴谋秘议,却不想五房上下眼下根本就没人会想到族权之事,因此沈瑛回来了。
早在五房大老爷还在世时,沈瑛这个长子就是五房的主心骨;如今五房大老爷西去,沈瑛这个主心骨就成了新的当家人。
自松江打发人往京中报丧,不过月余,沈瑛能赶回来,也是一路快马加鞭。
等人在五房门口下马时,沈瑛已经是双股打颤,要不是人扶着,就要跌倒在地。
五房大老爷灵前,沈瑛叩首,虽没有嚎啕大哭,而是给自己两个耳光。子欲孝而亲不在,真是人生中最沉痛之事。更不要说五房大老爷的身体虽孱弱,却是坚持了这么多年,并没有谢世的征兆,突然就这样一病没了,除了夏日赶路的劳乏,更多的是因对儿孙的牵挂。
这世上没有后悔药。
大家得了消息,前来灵堂,看着沈瑛皮包骨似的模样本就担心,哪里会想到他竟然自责如此。
沈琦将心比心,最是能了解长兄所想。之前松江出事的消息既送到京城,最适合回乡处理此事的不是身体孱弱的五房大老爷,也不是未及冠的沈全,而当时沈瑛这个长子。
只是因沈家的案子不是一人的案子,而是牵扯到三个人。三人为众,这就敏感了,处理不当,说不得罪名就要牵连到沈氏一族头上。
沈瑛不是不顾念手足之情,也不是真的放心老父老母,而是当时沈家的案子一出,使得朝野视线都落到松江沈氏这几个字上,使得人们才发现沈家除了两个状元之外,竟然还有这么多个子弟出仕。
沈瑾是新科状元,本就有几个月的假期可以衣锦还乡;沈理是翰林院闲职,老家出事,请假回去闻讯一二也不惹眼;沈瑛却是实职,又是犯罪嫌疑人沈琦胞兄,请假回去过问案子就太惹眼。
无需人劝,沈瑛自己就有了决断,也是有自知之明,知晓沈理比自己更有资历与资格能处理好此事。只是看惯了老父亲孱弱的模样,他早已忘了大夫早年对沈鸿的诊断,谁会想到被大夫推断难以成年却活到知天命之年的老人家,这谁没就真的没了。
沈瑛想到过老父亲身体孱弱,怕是不宜长途跋涉,可是想着有母亲在旁照顾,不过是略辛苦些罢了。
谁会想到,一别竟成永别。
早知如此,沈瑛哪里会权衡一二,即便是罢官辞职,也宁愿自己回乡了。
愧疚之情几乎将沈瑛淹没,耳光打的再狠,也不能让他好过半点。
沈琦却不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