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提及。”
沈瑞闻言,不由愣住。
本朝惯例,非进士不得入翰林,非翰林不得入阁,因此庶吉士才被称为“储相”。进士三年一考,庶吉士考试却不是每科都有的,就算有考试,录取人数也不固定,十几到二、三十人,可见每一个名额都炙手可热,考生之间彼此倾轧便也寻常。
可是,徐有贞虽曾被诬告流放,后来不是平反了吗?这还要影响到外孙的前程?要是魏校因这个缘故,仕途有碍,那同为徐家外孙的沈瑞、何泰之等人以后不是也如此?可是为何旁人在自己面前从没有提及过这种顾虑?
徐氏看出沈瑞所想,道:“你同校哥儿不一样,你是沈家子弟。”
沈瑞一想,明白过来。
魏校父族不显,祖父是秀才、父亲是举人,在苏州本地是士绅大户,到了京中这门第实不算什么。父祖不显,母族瑕疵放大,就会成为被人攻讦的理由,说到底就是被当成了“软包子”捏。
沈瑞却是不同,沈家几代人出仕,当年三太爷不曾因徐家败落悔婚,沈沧也不曾因此慢待发妻,父子两人能到九卿高位,可见在两代帝王眼中,没有去翻后账的意思。况且真要说起来,徐有贞有各种不是,可对于英宗皇帝来说,也是复位功臣。
沈瑞背后有沈家,要是到了庶常士考试时,别人想要为难,就要考虑对上沈家的后果;同理,何泰之身后有何家,这两人都不是“软包子”。
同何泰之相比,沈瑞又只是嗣子,不是徐氏亲生子,用徐家那边的理由攻讦就显得勉强可笑。
“母亲,不用帮魏表哥想想法子吗?”沈瑞道。
徐氏摇头道:“校哥儿太年轻,又不是稳重周全的性子,家里又无助力,与其挤着脑袋入庶常院,还不如顺其自然。进翰林院虽是好事,可在里面耽搁十年、二十年不得寸进的人也大有人在。”
魏校虽是徐氏的外甥,可对于沈瑞来说,还真没有什么情分。徐氏既不想插手,那沈瑞当然也不会多事。
倒是因魏校的缘故,沈瑞想到沈瑾身上。
沈瑾三代清白,并无可值得攻讦的地方,要是掉到二甲,参加庶常院考试应该也是无碍的。魏校是家中嫡子,父母娇宠,带了文人的天真;沈瑾却不是那样,看起来倒是老成持重,说不得正和那些老大人的眼。
转眼,就到了三月,花红柳树,眼看就是殿试之期。
沈全过来寻沈瑞,兄弟两个一起前往南城沈瑾处。
“明日就要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