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外孙沈珞,压根就没看上眼过玉姐儿。后来乔氏毫不犹豫地回绝了乔老太太,沈洲怕伤了两家关系,曾主动提及想要将玉姐儿许给乔家,不过因年纪合适的孙子都是嫡出,乔老太太看不上玉姐儿,想也不想就给回绝了。
乔大太太只觉得一噎,怏怏道:“说这些怪没趣的”
乔大老爷想起一事,幸灾乐祸道:“最着急的不是咱们,怕是老三睡也睡不好了”
正如乔大老爷所说,乔三老爷虽因还没出孝,不好前往沈家吃喜酒,不过听到儿子乔永善带回来的消息,不由傻了眼。
即便沈沧真的告假两个来月,可乔三老爷也没有想到沈沧真的熬不住。
“你表伯父真的不好了?”乔三老爷瞪大眼睛反问道。
乔永善忧心忡忡地点了点头道:“应是如此,今日大伯都没露面,大伯娘也就露了一面,出面待客的是姑父与三叔,不过瞧着这两位面上,也是难掩忧色”
乔三老爷只觉得手足冰凉,喃喃道:“那这‘冲喜’的说法应是真的了?”
乔永善想了想,道:“儿子瞅着不像是‘冲喜’,倒像是怕来不及,耽搁了沈表妹,毛家表妹夫是毛学士长子也是独子”
乔三老爷怔怔的,好一阵儿缓不过神来。
乔家诸晚辈中,乔永善因与沈瑞年纪相仿,往来最多,这会儿的担心也是真心实意。
“姑父怎么这个时候外放?沈家三叔实不像是能撑事的,这以后都瑞表弟支撑门户,想想还真不容易”乔永善感慨道。
乔三老爷已经坐不住,“腾”地一下子站起来,道:“不行,我不放心,我要亲自去看看”
乔永善望了眼窗外,惊诧道:“父亲,眼见宵禁了?”
乔三老爷看着外头,重重地叹了口气,面上露出颓色。
尚书府,上房。
已经是掌灯时分,沈沧昏睡了一日,直到晚饭后才醒。沈家众人得了消息,便都赶了过来。
自用了太医使的方子,沈沧睡得是踏实了,不过醒来的时候越来越少。不知是不是睡好了的缘故,他面上的气色,确实比之前要好上许多,见了些血色。
只是看在沈家人眼中,却都是提心吊胆,生怕这是“回光返照”之像。每每沈沧醒时,大家都便过来陪着,就怕有什么遗憾。
沈沧却只是看着还好罢了,与家人闲话几句今日送嫁妆之事,力气就有些接济不上。徐氏见状,便叫众人散了。
沈洲与三老爷都缄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