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耳闻,刘瑾并不在其中。
王守仁道:“这刘瑾莫非是东宫近侍?”
沈瑞点头道:“为东宫大伴,最为东宫信赖。”
王守仁的眉毛皱得越发紧,刘瑾这个名字,本就容易让人想起英宗朝的大太监王瑾,这两人身份又是一样,难免让人想到英宗朝几乎国灭之事。
可阉人的权柄,都是天子所授,外臣想要遏制,并不是容易事。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将沈瑞方才提及的几件事都联系起来,想到父亲会被推入阁,不由愣住:“哪位阁臣退了?可是刘阁老?”
三位大学士中,刘健是首辅,年岁最大。新天子登基,想要亲政握权,先要移开的就是刘阁老。
“听权阉所说,刘谢两位都告老,只有李相临朝”沈瑞道。
王守仁因父亲的缘故,同这三位阁老都见过,且渊源不浅,对这三位阁臣的品行也多有了解。刘谢两人的确是不能屈的性子,李东阳性子要圆润的多。
他之前虽口中说相信弟子,可多多少少也有几分荒谬之感,想着是不是沈瑞近日因见证生死,看了太多道家的书才产生臆想。
不过听了沈瑞这些话,他却觉得这些朝政时局、天下大势前后因果,不是臆想就能想出来的。
他已经信了八分,却是忍不住又探问道:“接着入朝的是哪位?”
“焦芳。”沈瑞想了想道∶“此人党附权阉,抑制南官。”
对于此事他记得清楚,是因为此人入阁后,再次揭开大明官场官员之中的南北之争。
王守仁这回信了十分。
焦芳,现任礼部右侍郎,天顺朝进士,曾为翰林,资历还在王华之上,有资格入阁。他籍贯河南,年轻时曾有政敌为南人,比较重南北之别。
王守仁只觉得脑子里乱成一团。
他虽满腔忠君爱国之念,可到底已经是而立之年,不再是热血少年,不会像少年时代那样,因鞑靼祸患边城,就天真的想要上折到御前,以为弃笔从戎就能创下一番伟业。
区区一个六品主事,即便晓得风雨将至,可也没有操控风雨之能。
王守仁,困惑了。
沈瑞用托词将即将而至的时局变化说出,心里还真是松了一口气。沈沧那里,已经有防范之心,总会保全己身;王华父子这里,要是不提醒一下,沈瑞还真过意不去。
同这些人精子相比,自己的脑子比不上,还是让聪明人去发愁的好
沈瑞虽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