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瑞神色凝重,周妈妈难掩愤愤,徐氏只觉得心中“咯噔”一下,摆摆手打发婢子们下去,只留了红云在跟前,对沈瑞道:“二太太又闹了什么?”
沈瑞冷笑道:“她知晓了我的身世,要动手勒死我”
徐氏吓了一跳,忙站起身来,走到沈瑞跟前,上上下下查看一遭,见确实无碍才松了一口气。她脸上难掩怒气,道:“她怎么敢?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瑞就将凌晨发生的惊悚之事说了。
周妈妈在旁比划着:“一寸宽的青檩子,看着就瘆人那沈相公比二哥还大几岁呢,被勒的差点断了气,要不是沈老爷醒的早,踢开二太太,说不得就要出大事”
徐氏虽对沈琰兄弟素无好感,现下却是不由庆幸:“阿弥陀佛,有人挡厄,瑞哥是个有福缘的”
沈家长房只有沈瑞这一个独嗣,三房总要分出去的,周妈妈向来站在沈瑞这边,少不得又将乔氏咒骂沈瑞是“讨债鬼”的事说了:“太太,二太太如今是恨死了二哥,连大少爷的去世都归罪二哥身上,老奴都听不下去。”
“到底谁才是讨债鬼?沈家才是上辈子欠了她”徐氏恨得不行。
沈瑞想了想,道:“母亲,陈大夫说她有卒中之兆,不宜挪动,不过孩儿见她还有力气害人,实不放心将她留在外头,就带回京来。”
徐氏看了沈瑞几眼,见他眼下青黑,点点头道:“知道了,我来安置。你昨儿既没歇好,就回去好好歇歇。”
沈瑞应了一声,退出上房。
徐氏这才带了嗔怪看着周妈妈道:“陈大夫既说了那样的话,你就不晓得劝着二哥些?接乔氏回来也好,再遣人送她去庄子也好,不该让二哥担了干系
明知道乔氏不宜挪动,还带她回京,落在旁人眼中,未免显得狠毒刻薄。陈大夫虽不是多舌之人,可徐氏还是不希望沈瑞被人质疑。
周妈妈道:“二哥向来主意正,老奴哪里敢插嘴?太太莫要担心,祭庄偏僻,确实养病不便,二哥今年不过十五岁,即便行事有所不周全,谁又好去挑他的理?”
“二哥看着面上寡淡,待人却甚厚待,这回可见是气得狠了。”徐氏皱眉道:“一会儿你带几个人,直接将人送到二房去。”
徐氏对这个妯娌的耐心早已用尽,如今听了她连沈瑞都要害,连面子情都不愿做了。换做其他有廉耻的人,知晓沈瑞是孙氏之子,只有羞愧躲避的,就像二老爷那样;乔氏却半点悔改之心都没有,还心生恶念,可见真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