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轿子,也有规定,那就是“文官坐轿、武官骑马”。文官中,有定了品级限制,只有三品以上京官才能乘轿,余者都没有资格。
不过自打成化年开始,律法松弛,奢靡之风从京传到地方,对于早年的各种限制都放开了。别说是低品级的官,就是民间地主老财银子多了,也会预备个轿子代步。
乔大老爷今日坐轿子过来,并不算惹眼。
沈沧得了消息,晓得乔大老爷到了,过来客厅时,被乔大老爷的模样吓了一跳:“这是怎么?生病了?”
乔大老爷苦笑道:“我也说不好到底是不是病”
沈沧摇头道道:“若是身体不自在了,就早日请大夫,这样熬着作甚?”
乔大老爷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道:“最近这一个多月来,我时常梦到老太太。她一见了我就恼,我是不孝子,让老太太失望了”
沈沧是儒门子弟,不相信这些鬼神之说,皱眉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定是想起姨母了,才会每晚入梦。”
乔大老爷脸色灰败,神色勉强,岔开话与沈沧聊起沈珏来:“珏哥虽不如瑞哥那样出色,不过能顺顺当当过府试也不容易,如今是童生,实不算小孩子
沈瑞摸着胡子,隐有自得,道:“是啊,如今珏哥只一心读书,倒是与瑞哥前两年时一般模样。就是读书太过刻苦,叫长辈们看着不落忍。你大表嫂那里时常抱怨,倒是宁愿孩子们偶尔调皮些。”
乔大老爷闻言,神色讪讪。
自家儿孙,被自己严防死守,日夜盯着,还能寻机会偷懒耍滑;沈家这里,沈沧夫妇做了放手掌柜,可架不住过继来的嗣子懂事乖顺。
嗣子身份,委实敏感。
尚书府这样的门第,那乡下来的嗣子岂好待的?下人们明着叫一声少爷,背地里说不得怎么摔脸子。
归根结底,他们不过是来承嗣的,等到嗣孙落地,就算是功成。他们想要在沈家站住脚,早日有了功名不是坏事。
“我丢了官如今只算是民,家中子孙却是无一人能支撑门户。但凡他们有瑞哥、珏哥一半争气,我也不发愁了”乔大老爷唏嘘道
这会儿功夫,就见管家过来禀告,乔二老爷、乔三老爷到了。
沈沧立时叫请,乔大老爷却有些意外,这老二、老三怎么联袂而来?之在外头碰上,还是早就这般亲近了?
这两人一个是他胞弟,一个是他信赖的异母兄弟,他倒是更在意二老爷一
看着乔二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