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户人家则是“冷籍”。
清末状元张謇就是“冷籍”出身,冒了同县同姓人家的“热籍”应考。
大家都是早起,旁人见了沈瑞如此,便也纷纷效仿,偏厅里倒是一下子静了下来。
等沈瑞打了个盹,外头关闭考场的钟声的也响了起来。
外头已经大亮了。
又等了有一刻钟,县令领着四个吏员进来。
开篇是县令几句劝勉鼓励的训丨导,随即才将考卷发了下来,依旧是几页四书五经的填空题,还有两篇时文。
沈瑞因座位在正中间的缘故,正对着县令。
距离县令近了,看的也真切了,便见他眉心是深深地川字纹,紧绷着脸,倒是颇为官威的模样。不惑之年,还是区区县令,在仕途前程也上有限。
今ri与昨ri不同,昨ri大堂内外二百多考生,县令一眼望过去都是人头。
现下这偏厅总共就十个考生,县令自然也一一打量。
沈瑞见过的品官好几个,嗣父就是二品京堂,倒是没什么怯场的,加上他晓得案首没戏,没了患得患失之心,反而淡定下来。
因县试不糊名,前十名的三代履历县令也心中有数。
他心中虽不愿担了巴结高官显爵的嫌疑,不过对于沈瑞却没有刻意往后压。只因沈瑞这三代履历漂亮,祖父、父亲都是进士。
他心中最厌恶的,反而是翰林院子弟。有的不过一腐儒,可入了翰林就金贵起来,眼睛长在头顶上。虽没有刻意打压,不过他也没有抬举那几个翰林子弟就是。
世人皆有“仇富”之心,二甲、三甲出身的进士,则是“仇”翰林官。
说到底,还是羡慕嫉妒恨。
至于择了普通书香门第家的子弟做了第一名、第二名,则是世情由此,县令不过是随大流。
尽管前面五个人盯着,沈瑞也浑不在意,开始专心答起题来。
他之前只当自己是快手,为自己的作文速度颇为自傲,经过昨天“正场”,就发现自己自大了,“才思泉涌”的人不是他一个。
等答完填空的几张考卷,时间才过去两刻钟。
有个衙役提了茶杯与茶壶进来,给十个考生倒了茶水。
沈瑞想了想昨ri的交卷时间,就端起茶杯,吃了两口茶,接着开始破题。
今ri没有昨ri的好运气,两个题目都是头一回听说,不过因不是正场的缘故,这题目出的比昨ri还浅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