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脸,道:“侄儿出京前,家祖母曾叫了我,对于族亲多有关切,也曾问二房家事;家父是最重礼教,爱惜名声,生怕惹人非议。”
沈瑞说的婉转,徐氏哪里听不出他话中之意,立时恼的不行。
这个张老安人,恁地无情,唯一的嫡孙都想着出继出去,半点骨肉之情都不念。
徐氏强压了怒气,对沈瑞道:“伯娘晓得了瑞哥莫要再担心这些琐事,交给长辈们就好,你只安心读书你三叔留了琴哥、宝哥两个在,等过了十五,你与珏哥也去凑数,给他做学生去
同沈瑞说完话,徐氏便打发婢子送沈瑞去侧院新居。
沈瑞新居,就在中堂东侧院,是沈全、沈珠、沈琳他们之前住的客院后头,是个小两进院,前后十几间屋子。
除了郝妈妈、冬喜、柳芽之外,剩下四、五个婢子都是生面孔。
见沈瑞回来,众人都带了喜色。
冬喜向来最有眼色,并不着急与沈瑞叙话,而是牵了一婢子的手过来,笑吟吟道:“二哥,咱们这里来了新人,这是大太太跟前的春燕妹妹,被大太太的指给二哥了。”
沈瑞在二房住了几日,也晓得徐氏身板的几位太太身边一等婢子都是以颜色起名。眼前这个既叫春燕,那就不是一等。徐氏方才没有专程提及,就是过来做小丫鬟的,只是不知冬喜为何专门提及。
春燕十三、四岁年纪,长了一副圆脸,未语先笑,福身道:“婢子春燕,见过二哥”
沈瑞却是不由多看了两眼,心中有数,道:“瞧着你面善,莫非与周妈妈有亲?”
春燕一笑,露出一颗虎牙,平添了几分俏丽:“回二哥的话,那是婢子姨母。”
周妈妈是徐氏陪房,她的外甥女过来当差,是徐氏对沈瑞的体恤。
沈瑞之前在客居,对于二房上下也是客人的认识;眼下要久居,自然需要个熟悉二房上下的人来打听事。春燕年岁虽不大,后头却有个周妈妈,打听起什么来自然便宜的多。
介绍完春燕,冬喜也没有落下旁人,又将其他几个婢子也叫过来,给沈瑞见礼。
沈瑞见过,只道:“虽说迟了几日,到底是在年节礼,旁人都歇着,大家收拾屋子也不容易,冬喜姐姐记得给补上压岁钱”
冬喜笑着应了,待到无人时,对沈瑞道:“二哥,这边院子像是早就收拾出来只有地龙先前没烧。打初一开始,这边就点了地龙,满屋子摆火盆,几日过去,潮气都散了。”
沈瑞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