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的报应?
二老爷慢慢张开眼睛,肩膀一下子耷拉下来。
即便在接下来请安见礼中,他神色依旧和蔼,口气依旧亲切,可众人都看出他的虚弱。
二太太始终没有露面,沈全年纪最长,少不大问一句道:“二伯,二伯娘那里,我们是不是也当见礼?”
二老爷摇头道:“你们二伯娘精神不好,过些日子再见,反正往后日子还长。倒是你们大妹妹,该出来见见族兄们。”说罢,便吩咐旁边侍婢道:“去叫大姐过来。”
那侍婢应声下去,过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带来一个十来岁的小娘子。
这小娘子一身素服,眉眼极精致,头上梳着双鬟,倒是个落落大方模样。
众人便知晓,这是二老爷庶女。
虽是庶出,这大姐却也是独女,倒是不能当成寻常庶出看。
二老爷便对众人道:“这就是你们大妹妹玉姐,今年十一,比侄儿们都小些。”又对沈玉姐道:“来给你诸位族兄见礼。”
大家互相见过,二老爷面上早已劳乏不堪。
沈全便带了大家起身,与二老爷作别,又随吴妈妈回到内院上房。
这边席面已经摆好,分了两桌,三太太与大太太一桌,沈家诸子与大老爷、三老爷一桌。因是家宴,众子又是没成家的小辈,便也没有设屏风。
沈家众子这桌,大老爷居上位,左手是三老爷,右手是沈全、沈珠等人序齿排列,最后是沈珏。
饭菜倒是精致,煎煮烹炸一应俱全,一半淮扬菜,一半是北方风味特色菜。却没有上酒,到底是在沈珞丧中。
不管诸子之前心中作何想,从二老爷那里回来后,情绪都有些低沉。
除了沈瑞之外,其他六人,不约而同地想家了。
儿女对父母来说是身下掉下的骨肉,父母对于孩子来说也是顶天立地的倚靠。
出远门的兴奋,随着千里跋涉已经淡去;对于京城的好奇与渴望,在进入京城后也弱了许多,剩下的就是想家。
大老爷与三老爷都不是话多的人,大家都是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这顿“接风宴”吃的有些沉闷。
因大家是远道而来,旅途劳乏,用完晚饭,大老爷与徐氏便打发人送他们回去。
待梳洗完毕,沈瑞躺在床上,抱着被子舒了口气。
同样是冬日,松江的冬日看似天空挂着暖阳,可实际上湿冷湿冷,屋子里即便点了炭盆,可被子总像是捂不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