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进京,他还能寻个由子,带沈瑞去大哥家;如今这么多族兄弟在,各房又是冲着二房嗣子来的,他想带旁人也不跟他走。他身为众人之长,又不好将族弟们留在这里。
沈瑞与沈珏两人本走在最后,瞧着这架势,心里也不太舒服。
旁人还是自愿来的,他这里可是徐氏用一顶“孝道”的帽子给压来,可这二房也不像是肃静地方,大家好像是做了不速之客。
沈珏最是受不得憋闷,小脸绷得紧紧的,拉了下沈瑞袖子,低声道:“要不跟二房长辈请了安后,瑞二哥随我去大哥家?”
虽晓得沈珏是好意,可徐氏既然将一群半大孩子带出来,就不会放大家随意离开的。沈珏的提议,只是空想。
二太太似醒过神来,转身挑开帘子,冲着厅上尖声道:“大嫂,珞哥尸骨未寒您就这么迫不及待地带人回来,要让人顶了他的位置么?这就是您对珞的疼爱?”
眼见三老爷脸色又要不好,不等徐氏开口,大老爷便冲着门口怒道:“还不送了二太太回去”
门外婆子们眼见势头不对,哪里还敢再耽搁,半拖半驾地将二太太带了下去。
三老爷再睁开眼时,呼吸已经平顺下来,带了几分虚弱地笑了笑。
徐氏瞪了他一眼道:“还有脸笑?三天不骂,上房揭瓦。你都多大了还不知轻重?她闹她的,自有老爷与我说他,轮得着你来发作?”
三老爷被训丨得讪讪,小声道:“谁叫她对大嫂不恭敬”
徐氏闻言,脸上淡淡道:“且让她闹,我倒是要看看,她到底想要做甚?”
若说当初穿着孝服去何家闹,还能说是失子之痛,一时迷了心窍方进退失据;如今沈珞故去已经过了百日,乔氏这当娘的还有精神头这般闹腾,不管是为了发泄不满,还是其他,总不会没有缘由。
大老爷见弟弟好些,悬着的心才放下,看着门帘道:“侄子们还在外头?”
徐氏点点头,看着三老爷,倒是有些拿不定主意。
三老爷忙求饶道:“大嫂,我再也不敢了眼见侄子们进来,大嫂还是给弟弟留些脸面。”
徐氏轻哼道:“记得自己是叔叔就好,以后每天将《心经》多默一遍。莲子芯茶加两碗,给他败败心火”后一句,是对三太太说的。
徐氏安排完,方转身出来,站在廊下,招呼众少年上前,低声道:“方才我心急,倒是怠慢几位侄儿”说到这里,到底有些不放心,低声交代道:“你们三叔身子不好,喜怒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