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瑞本就不安,听沈全这么一说,越发不自在。
沈瑞名下产业受益都由郭氏收着,每个季度,郭氏都要教沈瑞看账本。可是,沈瑞这几年的吃穿用度并不在上头,而是源与郭氏的馈赠。
沈瑞早先“抗议”两回,想要改变这种模样,可是“抗议”无效。
在郭氏眼中,沈瑞确实是个有主意的孩子,可也仅仅是有主意,到底还是孩子。在沈瑞没有长成前,她虽不能代替孙氏,可也想要多关爱他几分。等到他娶了媳妇,身边有了知冷知热的人,自不用自己再操心。
沈全见沈瑞神色变幻,捶了他一拳道:“你这小子,就是爱多想。长辈张罗着,你受了就是。又不是做买卖,非要一来一往,情分立时就交易回来。我娘现在疼你,等我娘老了,换你好生孝顺我娘。”
沈瑞听了,翻了个白眼,郭氏三子一女,孙子都有了两个,哪里会轮得到沈瑞孝顺。
沈全已经“哈哈”笑道:“你呀,可不许惦记新马车。那新马车你虽平日里坐得,可不能归给你,等明年夏天,我还要用车去南京。”
“去南京作甚?”沈瑞有些好奇。
明年可没有院试,而沈全原本在南监读书的二哥也考中举人进京去了。
沈全挑眉道:“明年是乡试之年,族里肯定有不少族兄弟过去应试,我也想跟着去见识见识。”
听他这么一说,沈瑞也不由心动,道:“那全三哥可别拉下我。”
南京可不只有国子监,还有秦淮河。沈瑞虽没有狎妓的心思,可到底是个男人,想要去开开眼界。中国的妓文化,在明朝时发展到鼎盛。
一里多路的距离,马车不到一刻钟就到了。
族学门口,已经停了几辆马车,有学子从上面下来。
因不少人家都是兄弟、堂兄弟、或叔侄都在族学,像沈瑞、沈全这样的同乘一辆马车过来上学的不在少数。有的马车看着气派,下来的学子下巴就抬得高些;有的马车看着破旧,里面出来的人也小心翼翼。就像后世学校门口,宝马与夏利的对比。
这时就见一辆马车从后头驶过来,车厢高大,看着比郭氏的马车还要气派三分。旁边跟着五、六个骑马的长随,一色高头大马,统一的靛青袍子,车沿上坐着一对孪生小童,十来岁年纪,一模一样的装扮。
沈瑞见状,不由一愣,这是哪个?看着这做派,比沈珏那个宗房嫡孙还有架势。
沈全在旁,脸色有些发黑,嘟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