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开国自己找上了!从条凳上起身以后,围着这口锅直转么么。
他早就馋酒了,那种馋就跟肚子里有馋虫勾他似的,瞅见了许朝阳脚边上酒瓶以后,一把就给抄了起来,拔下瓶口塞子,扬脖就往下灌,一口小半瓶都下去了,还没觉着怎么过瘾,眼瞅着许朝阳夹了一筷子五花肉,他空着手一把就给抢了过去,扔进嘴里烫了个‘嘶嘶哈哈’后,咀嚼着五花肉,又是一口酒下肚。
紧接着用袖子一抹嘴:“痛快!”
这才坐回来刚才的位置。
“知道刚才在你那个位置上坐的是谁么?”
许开国缩着脖子绷着劲,才给这口酒咽下去,立马恢复了一句:“我管是谁呢!”
“准许你配枪去杨家岭那位。”
许朝阳这句话说完,他看到了许开国的沉默。
好半天,许开国才说出一句:“不就是输了么,有什么的?”
他身上,还真有一股无所畏惧的劲头,光是那份坦荡,带着点让人喜欢的样儿。
“功夫不到家还是次要的,可要是输的不明不白,那不白折腾了这一遭么?”
许朝阳真没想到自己也有给人做思想工作的一天,想想自己说出口的话,他差点没乐出来。
许开国给手一扬:“我都快死的人,你还想让我明白啥?”
“我就不想明白!就想明天正午时分,你许朝阳压着我奔赴刑场,二拇哥一动,我嘎嘣一声躺那儿,自此,咱两不相欠,不行啊?”他冲着许朝阳伸出了手:“筷子给我。”
许朝阳没好气儿的给筷子塞了过去,他还是第一次见这么油盐不进的:“你怎么跟吃怨种似的?”
“那他妈也是我当怨种,这是老子的送行酒!”
许朝阳气的骂上了:“再劝你一句,我就是傻逼!”
扔下这句话,许朝阳连搭理都不想搭理他了,捏着手里的纸,借着火光看了起来。
“哎,你看什么呢?”
面对许开国的问题,许朝阳连眼皮儿都不抬:“几位首长给我们家孩子起的名儿,准许你配枪那位亲自下的命令,今天在场的人,每人起一个,谁也不准推脱。”
许开国就跟没长心似的凑了过去,坐在许朝阳边上歪着脖子看:“谨承?谁起的,文绉绉的,这名儿听着就跟让人五花大绑了似的。”
“伍先生。”
“这名儿不好,听着太规矩了,哪像个老爷们名儿!”他还不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