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217吃的还是昨天的剩菜,无外乎是热了热,可战士们依旧吃的挺香。
秃噜……
杨静宇端了个小碗蹲铁锅旁,一筷子、一筷子的往嘴里秃噜着粉条,碗里只有两块猪肉和少量白菜叶,唯独粉条,弄了满满一碗。
那沾染了酱油颜色的粉条在碗里晶莹剔透,还挂着猪肉的油香,往嘴里一秃噜一个不吱声……
“没夹两筷子肉啊?”
许朝阳以为杨静宇没好意思吃,谁知道他扬起下巴来就说了一句:“那能是一个味?”
那一刻,许朝阳笑了。
粉条这东西,可能对每个东北孩子的定义都不一样。
穷的时候,东北孩子一年到头的零食除了酸菜芯、咸菜疙瘩之外,就属这东西最应当儿,为啥,因为这玩意儿放灶坑里一烤那绝对是另一个味。
等有钱了,这东西的意义就不一样了,他不再是孩子嘴里的零食,而是变成了餐桌上的菜,许朝阳一看见这东西,就能想起来小时候被自己揪到秃了咣叽的粉条让父亲藏到高处那画面……
“琢磨什么呢?”
袁福珍过来了。
许朝阳看了她一眼,又瞅了瞅杨静宇碗里的粉条,微笑着回应了一句:“给你弄点好吃的?”
他揪了几根粉条走到了篝火边,直接将粉条放在火中开烤,等烤到糊了巴区的时候,将通体漆黑的粉条递了过去:“试试。”很显然,许朝阳这烤粉条的手艺也不怎么样。
可袁福珍却接过去,而不是问上一句:“这东西能吃吗?”
“哕~”
但结果还是相同的,她这位娇滴滴的大小姐才咀嚼了一口,就冲着旁边干呕了起来,丫鬟赶紧递过来了水,这才漱了漱口的看着许朝阳:“你给我这是什么啊?”一脸不悦。
许朝阳却轻描淡写的说道:“我小时候的快乐。”
那一刻,袁福珍没有责怪他,就这么看向了许朝阳。
许朝阳这时候将另外一根烧黑了的粉条递给了身旁一个东北人:“试试?”
那小子一看见这东西眼睛都亮了,一把接了过去直接开咬,还得补上一句:“这都多少年没见着这玩意儿了。”
实话实说,这东西可能很多人吃不惯,真的,可那年月谁家能有啥啊?能吃着这个就不错了,小孩们可不就变着法儿的折腾呗,许朝阳一度觉着可能这就是烤粉条的由来。
试想一下,几个小伙伴围着灶坑,在边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