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的伤员,可是我儿余明浩啊?”
呲!
卡车一脚刹车停在了城门口,整台车辆顺着惯性一晃,车上的战士这才问了一嘴:“你是?”
“我是余明浩的爹,太原的医院在进城第二个路口右拐,那儿都准备好了,你们先去,我们随后就到。”
碰!碰!
战士听到此处并没有多说话,伸出拳头砸了两下驾驶室的顶棚后,卡车再次启动,紧接着,余家的三口人都上了郭洋的车,司机开着那辆军用吉普就在卡车后面尾随,一路奔往医院。
“快!”
“快!”
医院门口的医生护士早已经准备就绪,见着卡车过来迅速围了过去,紧接着余明浩被抬下,一张脸灰得已经彻底没了血色。
四个士兵都没用担架,双手伸出当成担架,直接给余明浩放在了手上,就这么侧着脚步挪进医院,随即立刻上楼,生怕耽误一分一秒。
直到手术室外的护士将人接了进去,又将这群大头兵推了出来,让他们在外边等候那一刻,整个走廊内才彻底安静下来。
那一秒,余秋兰怎么瞅这些大头兵怎么不顺眼,站起来走到警卫排排长面前问了一句:“许朝阳呢?他手底下人都生死攸关了,都不来医院看看嘛?”
这句话给警卫排长问的抬起了头,纳闷的望着余秋兰:“你那意思,得让我们旅长到手术室门口来守着?”
“起码得露一面吧?”
“那你替他守忻口啊?”排长无法理解眼前这个女人所提出的问题,更想不到怎么会有人这么想问题:“你能守住么?”
“我们旅长要是到这儿来,就不是二团长生死攸关了,整个山西的数千万百姓就该生死攸关了!”
“你……”
余秋兰站在手术室门口不停地会喘息,胸口起伏幅度非常大,瞪着一双被郭洋称之为‘美人眼’的眼睛,显得一点都不通情达理。
几句话的工夫,手术室的门推开了,身上、手上都没什么血的大夫刚一露头,警卫排的排长立即凑了过去:“是不是需要输血?来的时候团长交代过了,我们217两千多口子谁的胳膊都能扎!”
啪!
排长撸起了袖子,冲着那黝黑的胳膊上拍了拍,似乎为了能救活余明浩,他可以付出一切!
可医生却在这时候低下了头,用较弱的声音问了一句:“谁是病人家属?”
余秋兰没工夫叫劲了,赶紧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