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常,哪不舒服?”
常战破口大骂:“你是人么?”
“那他妈前清在法场上给人吃的最后一顿饭,才在碗里就放一块肉呢,你怕我们死不透是不是?”
“老杨病了,你这个管账就这么对我们是不是?”
“你给老子睁眼看看,这屋里有多少人都不是囫囵个儿的了,你他妈黑钱的时候也真能下得去手啊!”
王天浩那叫一个冤枉:“我说老常,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这是115师师长的一番好意,在战场上临时起意给你们准备补充体力的!”
“你们咋下的战场自己不知道啊?那是让人抬下来的,这不就是想让你们在缓过劲儿来这会儿,能有口儿热乎的么。”
常战不说话了,他也知道自己骂错人了,可这玩意儿摆伤兵床头,他看着闹挺。
“对不住……”
王天浩没听清:“你说啥?”
“我X你妈,我说对不住,行了吧!”
呃……
王天浩看着常战卡巴卡巴眼睛半天说不出话来,快给孩子欺负哭了……
“你牛逼,我惹不起你。”
王天浩抬腿走了,可这时候老常的目光却始终停在了眼前这满眼的伤兵身上。
常战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整个人自打醒过来以后都没觉着身上疼,就是燥的难受,看哪儿都不顺眼。
“老常!”
许朝阳这时候从外边进来了,大踏步走到了常战身边,临近了,还给一名217的战士看了看被侧躺压住的伤手,把手拽出来放好,这才到了常战近前。
“醒啦?”
许朝阳是带着笑容过来的,可常战却哭了!
他哭就像是和许朝阳第一次在东北的火车站与鬼子交火那次似的,‘呜呜’的都出现了火车打鸣儿的动静,一把捏住了蹲在身前的许朝阳肩头说道:“一千多口子人呐!”
一句话,给心里所有不顺畅都喊出来了,眼泪彻底止不住的往外崩,如同堤坝决堤了一样。
“炮弹给我们炸的个顶个稀碎,你的援军怎么他妈才来啊!!!”
“你怎么才来啊!!!” “啊!!!!!”
常战能哭,他当然能哭,他是将,他可以发泄,这在自己兄弟眼睛里反而是一名好将军,好领导。
可许朝阳能么?
他只能挺着,硬挺着!
他得安抚常战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