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已经看见了命运的凄惨。
“别墨迹了,你倒是帮我找找啊……”
就跟许朝阳说出了多少话似的。
直到外面的吵闹声逐渐落下,剩余的士兵都上了车,偌大的车厢铁皮门被‘咣当’一声拉上,又被铁链子和锁头锁好,那群士兵才与这群壮丁泾渭分明的坐在了车厢两侧。
而整节车厢内,只有车门缝隙处才能照进来的一道月光。
“艹……”书局老板骂了一声:“没在咱们这儿。”
这时候书局老板总算是松下来了这口气儿,看向了许朝阳说了一句:“尚坤。”
许朝阳乐了。
这两天许朝阳一直没有询问过书局老板的姓名,人家是搞地下工作的,许朝阳不想添这个麻烦,你要是真问了,人家说是不说,只能编给你一个假名。
而此时此刻,许朝阳和尚坤好像已经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人家报了名儿,也算是一种坦诚。
“家哪的?”
书局老板一愣:“听不出来么?”
“咱东北口音各有各的特点,辽宁口音最好认,黑龙江口音最‘厚’,当间儿就是吉林……”
许朝阳又问了一句:“你家到底哪的?”
书局老板乐了:“蒙东。”
许朝阳直接扭过了头,仿佛说了一个无声的‘艹’。 那给书局老板乐的啊……低着头靠坐在车里直抖。
“我听说过你。”
笑完了,尚坤这才说出了这句话:“老家人在信里说的,说是当时刀文斌在我们老家那边抗日,出了个抗战的大英雄,接连几仗打的鬼子根本开不了张。”
许朝阳现在一想,那都是五六年前的事了……
“当时你在哪?”
“瑞金。”
呜!
俩人说话的档口,火车鸣笛声响了,随即开始缓缓移动,门口处锁门的铁链子‘哗啦、哗啦’直响,宛如车厢里这些人在有气无力的伸冤。
“那你见过……”
呜!
火车声再次掩盖了许朝阳的说话声,可尚坤却从口型看出来了他问的是谁。
而在车门处月光映照在尚坤脸上时,他冲着许朝阳点了点头。
“有幸还说过两句话。”
许朝阳打趣道:“人家喊了个‘立正’,你答了个‘是’?”
尚坤一挥手,将玩笑挥散道:“哪儿啊,我们是正儿八经探讨了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