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生怕这种氛围影响饭桌,故意转移话题的问了一句:“朝阳,我听说你在天津,扣了田代皖一郎的眼珠子?真的假的?”
这只是个话题,可那许朝阳也不能让常战背这个罪名,闷头吃饭说了一句:“真的。”
一口面条下嘴,许朝阳咀嚼速度越来越慢,反问了一嘴:“我心脏,打听一句,这在老家是不是犯纪律?”
一时间,桌面上的氛围比刚才还差了,这俩不会聊天的货啊……
“你怎么想?”
老李看着许朝阳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终于开了口。
“你觉着我们是应该惩罚这种在战争情况下,看着自己的战士死了一片又一片之后的报复性残忍手段;还是当没看见、没听过,就这么放任?”
“朝阳,我们想听听你的看法。”
这怎么……又给问题抛回来了?
许朝阳放下了筷子,非常正式的说道:“我跟鬼子交过手,很多次。”
“他们也都是肉长的,面对残忍手段的时候,也会哆嗦,就比如在喜峰口,29军的战士一刀砍下了鬼子的脑袋,当时我清楚的看见鬼子的脑袋和腔子还有块皮粘着,但是腔子里的血却从伤口不断往外喷时,很多鬼子都吓愣住了,这让我们抓住机会,干掉了不少人。”
“可在此之后,我却发现了不少问题,就比如说在天津……”
老李像是来了兴趣似的说道:“具体说说。”
“我们217团的战士就像是一群被刺激过度了士兵,在这种战斗之下,持续休整了将近两年,反而越休整越没有了斗志。”
“那时候我看他们,就像是看一个劳累过度刚刚缓过来的人,眼睛里全是疲惫,而这种疲惫感,被我当时认为是对安逸环境的贪恋……”
“直到这次我坐火车来到了大同,给我累得连腰都直不起来,我才明白过来。”
“217团的战士们不是怂,是被战场的强烈刺激和随时都有可能会死的紧张感压迫的始终绷紧了神经,一松下来,整个人就……”许朝阳在描述中低下了头,很想用语言去说明白整件事,可那种知识上的匮乏,让他根本说不出来。
幸好,老李似乎听懂了:“我明白。”
他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就像是长征结束后,我们刚刚抵达陕北的样子。”
许朝阳抬头看向了眼前这个老李,他没想到,拥有如此坚定信仰的一支部队,居然也会经历这些。
“刚抵达陕北时,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