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4年的金融危机出现时,好像还没多少人知道这个词儿,当时的老百姓只是觉着自己莫名其妙就穷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物价就变得越来越贵。
他还看见有个叫花子模样的女人跪在路边,望着人来人往的街头一脸哭相,而她身边,则跪着一个头上插了一根草的女孩,那女孩低着头不出声,像是根本没见过这个世界的美好一样,沉默着。
嘀嘀!
217团的司机摁动着车内的喇叭驱赶着人群,这才从路上开了过去,而许朝阳的目光,则始终落在了那对儿母女身上。
一眨眼,他已经回到大沽一个多月了,这一个月的时间让团里的战士们都脱下了棉衣,开始穿上了单衣,船厂周遭的树木也开始变得翠绿……
可夏天的到来却并没有让老百姓的日子变得好过,相反,毕圣还委屈巴拉的跟他提过一次船厂能不能加薪的事。
最开始,许朝阳还以为是老杨他们弄得‘工会’搞到自己头上了,发了次火才得知这件事跟工会没关系,是厂长毕圣主动提的。
这就奇怪了,按照许朝阳的理解,他们厂的工人待遇已经是天津卫最好的,再怎么样也不至于到活不下去的程度,那个段惊文不是为了还高利贷专门到实验室工作,这怎么才一个来月,一切就都变了?
许朝阳无法理解,也不知道该怎么去理解,不是停战了吗,这个社会怎么会在没有枪炮声的世界里变得越来越萧条了……
呲。
直到许朝阳坐下的吉普车停在一户宽宅大院门前,他才从思绪中缓过神儿来,这是袁福珍刚置办的房产,由于二姐和段惊文的事,许朝阳决定不让袁福珍回五大道去住了,干脆就在大沽安了家。
“姑爷,您回来了。”
许朝阳刚一进院,正看见丫鬟端着碗筷从伙房往后院走,近期他都是这个时间回来,所以家里就改成了在这个时间点儿开饭。
当他迈步走向后院时,正好看见袁福珍坐在石桌旁接过丫鬟手里的碗筷摆放,像是她男人的事只能人家自己干才放心,连让丫鬟伺候都不行似的……
“回来啦。”袁福珍面带笑意说了一声后,顺手往石凳上一指:“快来,吃饭了。”
许朝阳若有所思的坐下,聊家常般随口就将刚才的所见所闻说了出来:“你说这世道到底是怎么了?今儿我在回家的路上竟然看见卖儿卖女的了,也没听说哪儿又打仗了,老百姓的日子怎么又过不下去了呢?”
他不是没见过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