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顶着一个姓氏?”许朝阳看向了胡世:“胡先生,事情,打听清楚了么?”
胡世点了点头:“来之前啊,去狱里见过六爷了。”
“怎么说的?”
胡世笑了几声:“不太好听。”
“没事!”许朝阳许诺道:“咱在战场上就没听过好听的,你说你的。”
“六爷说,他们没错,袁氏宗亲会管理袁家财产,本就是治丧时定下来的……”
听到这儿许朝阳拦了一句:“谁定的?”
“呃……我国礼制向来如此……由家里长辈……”
许朝阳站起来了,走到胡世面前微微弯了点腰,和他面对着面问道:“是谁!”
胡世不说话了,不是没话可说,而是他知道,和一个兵讲理,你根本就讲不通。
“胡先生,你接着往下说。”
许朝阳也不逼迫,走出几步站到了门口,于晚霞之下,用后背对着胡世。
“这袁氏宗亲会掌管袁家遗产,按照遗训‘财不散,人就不散’,这才留中不发……”
许朝阳这个时候又转过身,冲着胡世问了一句:“胡先生,您可参与了当时的治丧?” “并没有。”
“那‘钱财不散,人就不散’这句话是感慨还是遗言,怎么界定?”
“遗训中,可有一句明确的话语说,钱财留于袁氏宗亲会管理?如果这是真的,敢问胡先生,是不是还得有如下安排,比如,每月给袁家子嗣发放多少银元,充当生活费,这才应该是防止袁氏子孙败家的方式吧?”
玩着一套,许朝阳见多了!
港星肥肥的女儿,就是硬挺到了岁数财拿到的遗产;还有某位女港星的老妈,直到今天还闹着女儿的遗产为什么不给自己的事……可人家,那都是为家人安排了每个月领取生活费的,这不是常理么?
许朝阳继续说道:“袁氏宗亲会掌管之下,袁家的人得去天津街头卖雕刻手艺为生,得从宽门大户搬到小胡同里,这,说的通么?”
话说到这儿,许朝阳再次摇头道:“当然了,袁家的钱财,与我无关,我也不该问,胡先生,你继续。”
这回轮到胡世听不懂了,起身到了许朝阳后方问道:“许团长,既然与你无关,那为什么直到现在还关着袁六爷?”
许朝阳这才缓缓说道:“胡先生,其实从一开始,你就错了。”
“这就不是袁家的事,这是袁家和我许家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