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
当时老李看着坐地炮的手下差点没把牙咬碎了,至此,谁爱抗日谁抗日!
他服了。
收拾好东西,老李打家门出来,当又一次瞧见一群穿着学生装的孩子们,总贼头贼脑的看向周遭房屋开门的百姓,还嘀咕着:“瞧见没有,又开门了,又一家开门了,哈哈……”还在那儿乐!
老李将心里话从牙缝里哼唧了出去:“就往死里作吧,你们觉着这是好玩,可一旦让侦缉队盯上,你爹娘就算是倾家荡产也得白发人送黑发人!”
老李走了,消失在了街头。
这城中的百姓里,有千千万万个老李一样的人,全都低着头,失去了本该拥有的灵魂,宛如行尸走肉一般。
他们觉着这群学生是在作妖;
他们觉着反满抗日不过是个骗局;
他们觉着自己的人生早已经注定,不过是强权身下的蝼蚁。
认了。
……
可许朝阳不认!
带着粮食、装备、女人离开了天王山的许朝阳,在抽光了另外一辆车的汽油后,只开着一台车化身为山峦中的孤魂野鬼。
他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想干大事的人,都得碰上各种各样的困难,如果这个时候你拉梭子了,那对不起,你就只能是那个勇攀高峰时,力有不殆坠落的人;只有咬着牙坚持下去,才配得上大时代来临时,成千上万的助力。
许朝阳不服,打死他也不服!
“搭结实点,别赶上刮风下雨的,再让子弹受了潮!”
许朝阳再次将卡车停在了山里后,按照和童蒙商量好的地点,在深山老林里等待着。他甚至为了在山里打游击的时候不让武器受潮,干脆将天王山山寨里钉在墙上防潮的毡子都给揭下来了。
用这玩意儿给武器装备裹了个严严实实,剩下点还盖在了汽油筒上,以防止从另一台卡车里抽出来的汽油挥发。
“连长,应该是秀才回来了。”
刘根和二姐站在汽车上干活的时候说了一句,手里的树枝正在一层一层的往车上铺,最后再将枝繁叶茂的铺到最顶层,这哪怕往后下了雨,雨水也不会灌进去,但会不会受潮却在两说着了,毕竟这是在山里。
“你咋知道?”
许朝阳问了一句。
二姐更不客气:“老实儿干你活得了,你千里眼啊?”
刘根儿坏笑着:“这还用千里眼?你看看花儿那表情,往那儿一站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