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植一下子没了继续谈论朝堂局势的心思,话锋一转直接开口道:“我还是有些颜面的,举荐异度上朝听用不成问题!”
“正该如此!”
蔡邕在一旁也跟着附和道:“以异度大才,用不了多久就能在朝堂上站稳脚跟,到时候……”
“没用的!”
林沙轻笑着摆手拒绝,摇头道;“先不说某志不在此,就算某有心官场和朝堂,说句不客气的,以两位的分量,又能让某担任何等官职?”
卢植和蔡邕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尴尬起来,他俩一个议郎一个治经博士,确实没多少话语权。
见两人神色只是尴尬,并没有恼怒之色,林沙暗暗点头轻笑出声,他之所以说得如此露骨,便是信任两人的品行,不会计较甚至生出仇怨之念。
现在看来,他果然没有看错人!
见卢植和蔡邕尴尬一阵,又想开口说话,林沙摆手笑道:“两位先生不必劝了,就算借着两位先生,还有某家身后的司隶校尉阳君的助力,挤身朝堂也顶不了事的!”
卢植跟蔡邕自然满脸不认同,林沙却是笑着解释道:“某之前籍籍无名不说,又不是出身世族豪门,在朝堂上就是被排挤打压,甚至背黑锅的料!”
“到时候处处受制于人,却是什么事情都做不了,又何必参合进去呢?”
卢植默然,林沙的话触动了他心中的敏感神经。
他也是因此不愿挤身朝堂,不然以他之前两次担任江南大郡当太守,剿灭当地叛乱的功劳,到了雒阳朝堂怎么都可以混个九卿当当。
可那又如何?
就连三公这样的大佬说换都换,这几年频繁出现人事调动,他这么一位不是出身高门的官员又能有多少作为?
这一刻,他深深理解了林沙的无奈。
“可是……”
蔡邕倒是没这样的感慨,他出身陈留蔡氏,说起来也算得上陈留豪门,加上醉心学问成名极早,有家族势力帮忙很少受到来自朝堂上的压力。
不然,他也不会贸贸然上书请求荒唐天子诛杀奸宦,最后差点把自己和家人搭进去的地步。
只是这次危机因为林沙的突然出手,让蔡邕很快便渡了过去,虽然心惊还没到真实历史上全家流徒朔方那么悲惨的地步,没有经历在南方躲避十二年的憋屈,心中热血澎湃得很。
“哈哈,不要一直说某的事,难道两位先生的情况,不就是眼下朝堂最好的写照么?”
林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