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隐约有十余道人影，蒋神廷又迎了上去。
王玄龄瞥了一眼他的背影，道：“难怪年纪轻轻能身居高位，为人处事果然滴水不漏。子阳啊，你们要多学学。”
蒋神廷站在这里一下午，无论是大小仙门帮派，但凡提前来庆贺的，他都务必亲自迎接攀谈几句。而且一张嘴就能叫出来者的名字，无论从前见没见过，令人感到十分亲切。
不可谓不用心。
他以不到四十岁的年纪就能执掌九天十地之一，却丝毫不见骄矜之气，仍旧处处谦虚谨慎做人，着实难能可贵。
“弟子记住了。”徐子阳道。
“这方面楚梁那小子就做得不错，小小年纪就很会做人……”王玄龄随口念了一句。
徐子阳点点头。
人脉修仙这方面，楚梁确实领先一众同门小几十年。
接着，他又下意识地看了姜月白一眼。
不止是他，同行的几个蜀山弟子听到楚梁的名字，第一反应都是看向姜月白。
姜月白感受到众多目光，略有些不自在，轻轻转了下脸。
有心想说一句看我干什么？可是这种事说出来反而更加尴尬。她心里也有些担忧楚梁安危，可她又不知道去看谁……
顿了顿，只好问了一句：“方才蒋帮主身后那人似乎眼神不善，首座师叔可知那人是谁？”
她这倒不是瞎打岔。
方才蒋神廷虽然是热情欢迎，但他背后跟着的一名形似护卫的高大男子，看向蜀山众人的目光却带这些阴鸷。
虽然那种目光一闪即逝，但姜月白还是捕捉到了。
“哼，我也注意到了，不用理会。”王玄龄冷哼一声，“那厮名叫程敢，此前乃是蒋神廷手下四大金刚之一。”
“早些日子，帝女凤曾经揪出一伙贩卖民间女卷的桉犯，牵扯到东鲸帮，就落在那程敢的身上。朝廷甚至杀了一批官员和皇族，又勒令东鲸帮自查。蒋神廷得知以后，杀了程敢手下不少人，连他自己也受了重罚。如今丢了金刚之位，只是蒋神廷身旁的随从护卫。”
“想必是因此对我蜀山有些怨气吧。”王玄龄眼带不屑，“他若是敢有什么小动作……”
下面的话他没说，但众所周知，蜀山的诸峰首座从来都不是好惹的。
可以和帝女凤对抗多年还平安活到一百多岁的，能是一般人？
像是程敢这种，在江湖上或许算个人物，但在蜀山诸峰首座的眼里……王玄龄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