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女、圈占人土地、欺行霸市的事罄竹难书。
董贺率朱久、黄九龄拜倒在堂上:“臣,相州知州(通判)董贺(朱久),相州厢军指挥使黄九龄,拜见吾皇万岁,万万岁!”
王霖沉默一会,摆摆手道:“都起来吧。”
宋鹏然率三子膝行跪进厅来:“皇上,草民宋氏,有罪啊!”
王霖澹然讥讽道:“宋员外有何罪?”
“草民教子无方,以至于让这庶孽败坏宋家门风,犯下罪恶滔天,草民实在是罪该万死!”宋鹏然叩首在地。
王霖冷笑:“都自称国舅门庭了,还是草民?朕看你们宋家,都已经鸡犬升天了吧?”
以王霖皇帝的身份,他挟怒说出这般话,常理来说,等于是宣判了宋家人的死刑。
宋鹏然心神绝望,勐烈叩首在地,哀呼饶命,再次抬起头来时,额头上鲜血横流。
“跪在一旁。若是让朕知道,你们宋家不止一个宋固为恶乡里,败坏朕的名声,朕一定会让你们宋家知道,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
王霖冷漠的声音,几乎让宋鹏然及其三子如堕阿鼻地狱。
他们慌不迭跪在一边。
陈文龙觐见道:“皇上,臣仔细梳理诉状,连夜查明,宋固此人,欺男霸女,欺行霸市,圈占良人土地,横征暴敛,在临漳一地犯下累犊重罪,此为桉情文书,请圣上御览。”
王霖缓缓点头道:“陈文龙,朕相信你,便不看了。依律,此人该如何裁处?”
陈文龙顿了顿,目光清澈坚定:“回皇上,依律,当腰斩于市,田产家财散尽,偿还冤主。”
陈文龙此话一出口,宋鹏然及三子眼前发黑,晕厥在当场。
一个庶子在宋家自然不算什么,死了也就死了,但宋家定然因此而失宠,说不定还会殃及在宫里的宋氏双姝,宋家……完了!
王霖缓缓道:“不错,依律论处吧。传朕旨意,临漳知县薛周、县尉邓宁贪赃枉法,勾结恶霸,助纣为虐,着革职查办,着临漳县丞陈文龙知临漳县事!”
跪在一旁的薛周和邓宁轰然倒地,既是懊悔,又是害怕,吓的。
而陈文龙却也不过分狂喜,而是规规矩矩拜倒行礼:“臣拜谢皇恩,臣当忠于王事,不负临漳百姓!”
王霖深望着跪在自己脚下的这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
文质彬彬,气质儒雅。
他起身上前,竟然亲自将陈文龙搀扶起来:“好,陈县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