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首不语。
王霖又望向面色同样不好看的顾一帆:“顾氏家,顾通判称病不出,固然洁身自好,或也明哲保身,但对恶行熟视无睹,与纵恶无异!食君之禄,何以却不为君分忧,不为民仗义执言?”
王霖又环视众人,痛心疾首道:“诸位均为江南高弟,出身豪门大族,但凡有一二人将此事达于京师……某想,也不至于导致无数无辜幼童为人迫害,想活而不成,想死亦不能!”
众人羞惭无地。
方才王霖开始的夸赞,对于江南士族的种种极尽美誉,吹得他们心里飘飘然不知所以然。
突然又声色俱厉,搞得这般士族子弟心神大乱。
此时,却听有人拍手冷笑道:“啧啧,果然京师高弟,如此正义凛然,让某惊叹!”
钱子仪与孟东林、薛冠茹之子薛廷,还有宁海军都指挥使郑凯之子郑集,面带冷笑,走进梅园。
而与此同时,百余宁海军手持刀枪轰然冲进。
众人面色大变。
杜成勉强一笑,起身道:“子仪兄,何以率兵来此?”
钱子仪今日已经彻底撕去了伪善和风度的外衣,他呸了一声道:“杜成,狗东西,今日某便让你知道,背叛我钱家的下场!来人,将杜成、顾一帆、郑通志三人拿下!”
十余军卒上来就将杜成三人锁拿起来,带到一边。
钱子仪本想上前指斥王霖,突然想起王霖很能打,担心自己安全,就遥遥站在远处冷笑道:“韩氏高弟,你当众诋毁江南官场,造谣生事,这便是谋逆作乱的死罪!”
王霖澹然一笑:“你一个无官身的纨绔,竟能调兵过百,看来,这江南当真是烂透了。大宋王法,竟在杭州荡然无存,可悲可叹。”
钱子仪纵声狂笑:“无知竖子!敢来杭州羞辱我钱家,你这是自寻死路!王法?在杭州,在江南,我钱某人的话,就是王法!
”
孟东林挥挥手,两个宁海军军卒带着一个清秀女子进来。
正是朱淑真。
朱淑真面色清冷,却也并无多少惧色。
郑集嗤笑一声:“韩庭,今日当众聚会,汝可还有劳什子的求爱诗词问世?吾辈洗耳恭听!”
王霖面色不变,径自向朱淑真抱拳一礼:“此事牵连真娘子受苦,为某之过也。”
朱淑真幽叹一声:“奴一介江南弱女,却也知公理大义,若公子所为,乃为民除害,为天道昭彰,奴即一死,也愿附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