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骑,还执掌南京新军,所以,对官家而言,王霖在一日,殿下便不敢妄动。”
赵桓沉默下去。
“父皇将九弟赵构安置青州于王霖庇护之下,小种相公以为,父皇可有易储之心?”
种师中微微一笑:“有。但也未必。”
“臣观官家最近这一二年,似乎心性大变,他猜忌殿下,便以皇九子置青州,也置另外两名皇子于外,目的无非是制衡殿下。但既然官家连殿下尚且猜忌,岂能不防其他皇子凭空坐大?”
“还请小种相公教我,此刻本宫当如何?”
“静观其变,看王霖是否能真的做一辈子孤臣,而与官家君臣始终相得。以臣观之,官家目前还没有动王霖的迹象,但只要官家对王霖恩宠减退,必有夺王霖兵权乃至除之而后快的一日,到那时,王霖必反,此时便是殿下的机会。”
赵桓面色微变:“王霖重兵在握,他若反了,我大宋危矣。”
“我大宋与士大夫共治天下,而王霖在天下士族高门心中如同国贼,他纵反,也难得天下,终免不了败亡一场。”
种师中拱手一礼:“殿下礼贤下士,在士林中名望甚高,他日振臂高呼,必引来勤王无数。只是我大宋如今国力孱弱,若再起内乱,金人必会趁势而起,这实在是让亲者痛仇者快啊!
”
种师中叹息道。
“且不说还有契丹,纵然金灭辽,有种家军和西军数十万将士坐镇河东、河北,那金人岂能轻易侵我中原?”
赵桓轻笑道:“小种相公所言,其实与王霖颇多共识,都有些谈金色变了。他自去载以来,就不断进言父皇,要加强备战,防备金人,朝堂之上无不引为笑谈。”
“如今我大宋与金人订立盟约在即,本宫觉得,大宋与金联合伐辽,辽必灭之,从而我大宋也可取回燕云之地!”
“殿下,金人狼子野心,绝不可信!目下金人号称雄兵百万,若辽灭,金必大举入侵,殿下万不可因政争而轻国事啊!”
赵桓虽沉默,心中却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