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就留在清河、阳谷,由晁大哥庄上的人帮衬着打理生意,其他人,都随我去沂州吧。”
潘金莲想了想又道:“咱家生意日渐兴旺,孟姐姐功不可没,要是没有她,奴真的是孤掌难鸣的。”
“还有个事,余氏夫人昨日死在庵堂,奴想……无论怎么说,我都与她一场情分,她终归又给了咱不少家业,我想给她办个体面的丧事。”
“余氏死了?病亡么?”王霖的确有些意外。他记得余氏也就五十出头吧?
潘金莲幽幽一叹:“突然暴毙,不知何故。”
“娘子自行处理便是。人死恨消,将她好生安葬了吧。”
两人拥抱着说些别来的亲密话,渐渐都沉睡了去。
鸡叫两响时,天光大白,王霖一觉醒来,见枕边小娘睡得香甜也不忍惊扰她,就轻轻起身。
王霖出屋见孟玉楼一袭白裙静静站在天井一角的葡萄架下,低头捻着裙角,不知在想什么。
便脚步轻盈走去,趁她不备,生生将她抱在怀中。
孟玉楼吓一跳,见是王霖,便又面红耳赤,左右四顾见无人,这才团身反圈住王霖腰身,将脸紧紧贴在王霖的胸膛上,朝自己的房间的方向努了努小嘴。
王霖轻笑,正要抱她走去,突听家仆奔来报道:“官人,沂州来使求见!”
王霖头也不回,挥挥手道:“先让他在府中安置,一会我就会见他。”
孟玉楼面红似火,伏在王霖肩上低道:“官人先去忙公务便是,奴这边……晚些时再摆酒给官人接风洗尘。”
王霖装作什么都没听见,直奔孟玉楼的卧房。
孟玉楼心中欢喜,忍不住流下泪来。
她在诸女中年纪最大,出身又是寡妇,眼见王霖身边的女子个个貌美如花,心里着实有些自惭形秽。
再说她嫁进王家没几天,王霖便去了东京,实际两人相聚没有几回,这回重逢春风再度玉门关,郎情妾意感觉犹胜头回,也打消了她内心的不少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