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澈被这么指责也没恼怒,道:“单看方子的成分,两者确实是药性相反,但只要操作得当,未必不能同时使用。”
詹老道:“行,那你就说说,这两副药要如何同时使用才不能确保不冲突!”
原本詹老还有些担心会被打脸,但现在一看宋澈犯下这么离谱的错误,当即信心大振。
所谓的天才医生,看来也不过是夸夸其谈、名不副实!
西医技艺或许还能靠天赋资质以及运气。
但中医,没有经年累月的经验积累,终究只是纸上谈兵!
宋澈正想解释,俞红鲤忽然道:“詹老先生,既然您言之凿凿的,能否请您再给出一个治疗方案?”
“……这个嘛。”
詹老又忸怩踟蹰了。
治疗情志病的药方子,他倒是开得出来。
但问题是,像俞妈妈这种特殊的病例,能否奏效就未必了。
小乔看詹老半天连个响屁都没放出来,就知道这位泰山北斗也就是耍耍嘴炮,提议道:“如果詹老暂时没捋顺思路,那不妨先让宋专家先试一试他的办法呗。”
此话一出,方何华立刻瞪了她一眼,示意她别掺和,全看这些“主角”的自由发挥。
俞红鲤也不耐烦了,道:“我还是选择先相信宋医生。”
詹老羞恼道:“那如果治坏了,这责任问题,你们可想好了。”
“我一力承担!”
俞红鲤不假思索,扭头对宋澈道:“你尽管试手吧,无论我妈能不能醒过来,我都感激你。”
宋澈也不磨叽。
又等了好一会,两大碗药汤都熬制完毕了。
“先给你妈喂甘麦大枣汤。”
宋澈指示俞红鲤这般操作之后,就取出了针灸包。
相比林文东那一套华而不实的金针,他更喜欢这种简单又实用的工具。
做完消毒,俞红鲤也堪堪将药汤给母亲喂了下去,由于失去了意识,洒出来不少。
“没事,反正等会还得再来几次重复步骤、多喂几次。”
宋澈手持银针,颔首道:“把你妈的右上腹露出一些。”
俞红鲤却先看了眼方何华等人。
所谓病不讳医,她对宋澈、詹老等人倒是不抵触。
但是方何华这些“无关人等”杵着,就难免不自在了。
“摄像机我来扛着就好了,方台长,你们先出去待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