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明,三喜便起了床,照例到戏台前转转.有时也会碰到这种情况,宵小之辈拆了木架或铺板,换点小钱。
不过此时戏台如旧,倒是天空闷沉沉的,或许今天有雨。
三喜没看到异常,内急钻进茅厕。一会儿从茅厕出来,却发现村口人影一闪,折到山上。三喜微微一笑。这两个奸细,盯得很紧哪。
反正已经盯上了,三喜毫不在意。何大山的小徒弟昨晚回山,到现在还没带来消息,倒是让他有点着急。
如何打鬼子,才是三喜最急于知道的。
应该不会出事吧?离山寨那么近,一个来回也只需要个把时辰,为什么杳无音信?莫非沿途都有奸细,悄悄逮住了他?
时间紧迫,到现在还没得到指示,三喜不知下一步怎么做。如果队长传令到另一个村子演出,临时抽身,恐怕应付不及。
三喜巡台是假,强按心里的焦虑,渴求宗涛的指示。
天色越来越明,东边的云缝镀上金边。三喜瞅了许久,山道弯弯,没见熟悉的人影,不敢在村口逗留,转到一个僻静处,伸展拳脚,藉以压制心头的烦躁。
没人知道,三喜还是个练家子。他练的是家传的独门健身术,从太极拳变招出来的武学招式,刚柔相济。外行看不出来,只以为是花拳绣腿。
正练得渐入佳境,忽听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回头一看,是白如馨。
白如馨从村口方向转过来,看到三喜,脸上微微发红。
三喜收了势,笑着打招呼:“白嫂,这么早啊?”
白如馨晚上卸了妆,早上没来得及重上,虽有些掩饰,但本来面目显露一半。
白如馨抿嘴轻笑,小声道:“班主早。我刚去了茅厕。”
三喜有点不好意思,这个细节,三喜不想知道。
村子里演出,戏班的人晚上分开住宿。因此单独活动的空间大。
三喜关切地说:“白嫂,没化妆前,最好不要轻易露面。”
白如馨低低应了一声,跑向村屋。
这么一搅和,三喜不想再练,说不定什么时候过来人,如是会家子,看破他的身份。
早饭没到,场子里渐渐聚集不少的人。看样子今天的人更多,这个时候就超过了昨晚的人数。有的是老看客,认识三喜,笑着招呼。
看客还不停地来,场子渐渐有些拥挤。不少人只得远远地站在山坡上。
饭后,三喜把戏班带上场。此时还没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