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开鬼子的营地,也是通向晋王山的路径。““那就这么办,连长,听你的。“半个时辰后,寻找弹药的弟兄都回来了。侯小喜身上挂满了手榴弹。宗涛让他们都休息,自己和两个排长当哨兵。五更时分,喊醒了所有的弟兄,宗涛把自己的决定告诉大家,众弟兄都乐了。
除了宗涛几个人,其余没受伤的弟兄都忙着乔装。侯小喜满头缠上绑带,只露出眼睛和嘴巴。宗涛看那副滑稽的样子,也忍不住咧咧嘴。
天空现出浅浅的曙色。宗涛下令部队开拔。二排长故意沿途丢弃一些染血的包扎物,弟兄们也故意跺倒一些干枯的蒿草。
宗涛怕部队行进太快,鬼子一时找不到目标,两公里路后,宗涛留下侯小喜,要他到山上窥望,部队靠山脚暂时休息。
天色已亮,山口一夫和渡边走上山坳,在一处高坡上举着望远镜,扫望着支那兵宿营的方向。但是荒芜的蒿草丛中,没有一点迹象。
“支那兵溜了?“山口一夫脸色铁青。不足百人的支那部队,吃掉了他一百多号皇军的精英,这口恶气,山口一夫如何咽得下!
渡边提醒道:“莫不是支那兵布的疑阵?““八格!“山口一夫暴跳如雷,”支那兵还有多少人,有多大的战斗力?昨天的对抗,支那兵至少折损三分之二,而且剩下来的大半是伤兵,弹药给养也不如我们,还有胆子与我们对抗?”
山口一夫的判断能力极强,这只老狐狸,对当前的战局了如指掌。
“统统开过去,如果支那兵逃跑,赶快追击!”
渡边急忙聚合队伍,六十多个鬼子,浩浩荡荡扑向宗涛空置的营地。
果然地上一片狼藉,支那兵不见踪影。山口一夫气急败坏,哇哇大叫。这时一个鬼子报告,在山梁另一边的冲畈里,发现被践踏的痕迹。
山口一夫急忙跑过去,看到带血的包扎物和踩倒的蒿草,恶狠狠地叫嚷:“快,跟上!支那兵伤兵太多,一定逃得不远!”
山口一夫爬上山梁,举起望远镜,侯小喜哨望到鬼子的队伍,飞快地跑回去向宗涛报告。
“连长,鬼子撵上来了!”
宗涛哼了一声:“小鬼子,我还怕你不找上门呢。”
宗涛急令部队踏上冲畈上较宽的小道上,大家互相搀扶,蹒跚行走。
这一幕被山口一夫看得清清楚楚。他举起指挥刀,大叫:“支那兵全都是伤兵,快走不动了。前方二公里,快追!”
鬼子发出狂叫,蜂涌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