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他早就猜到了。
蔡文作为首犯,不杀了如何震慑其他人?
而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虽然残忍,可朱钧必须学会用大业人的思维来思考问题。
“那爹,蔡家其他人能活不?”
“男子处以阉刑,女子充入教坊司,永入贱籍!”朱远章本想诛了蔡家九族,可见朱钧如此,不由收敛了许多。
朱钧叹了口气,“爹,其实我也认同您整治贪腐的手段,但是我觉得堵不如疏,贪墨如此严重,根本原因还是他们太穷了!
当然,贪墨的人就算银子再多,他也还是会贪墨。
酷刑固然会吓倒一些人,可一旦贪墨,他们就没了退路,那么就会大贪特贪。”
“这又是沈家子跟你说的?”
“不是,我进去审了蔡家父子,他们当着我的面忏悔呢,我觉得他们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
“你疯啦,同情一个贪官污吏?”朱远章怒视着朱钧。
“不是同情,只是反思了一下。”
朱远章气急而笑,“那行,咱倒要听听,你都反思了什么!”
“就蔡文一个正三品的工部尚书,其俸禄其实只够养一家老小,要是加上奴仆之类的,其实就捉襟见肘了。
特别是应天这般物价高的地方,若是碰上个急事,也拿不出太多的银两来。
正一品年俸禄也不过九百石,正三品才四百石,越往下月底,到了九品,不过五十石。
说实话,这俸禄真的太低了。”
俸禄,一般都是米跟禄,而老朱特抠,大部分都是给米。
现在米贵,可一石的价格,也不超过二两。
人总要吃肉,总要穿衣,总要生病吧?
“你看看那些老百姓,那才叫苦!”朱远章冷冷道。
“我承认百姓苦,但百姓苦是朝廷的责任,说句难听的,这都是朝廷造成的。
即便爹你现在给官员在少的俸禄,他们依旧可以活的很好。
就拿士子来说,若是中举,不仅不用交税,还可以免税,这就有了大量的百姓投靠。
而投献的土地,就成了隐田,甚至为了逃避徭役,这些人还成了隐户。
等举子当官,他已经是名下有千百亩土地的地主了,即便没有朝廷的供奉,这些钱银也足够他们过得很好。
可在朝廷当官,又岂是那么容易的?
不仅要租房,雇佣下人,还要和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