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钧也划下了红线,题目必须大胆,不大胆的不要。
若是不合他的心意,他甚至宁愿推迟科举,你怕不怕?
换做其他人,这就是一句可笑的威胁。
可朱钧不是,他是真的敢!
“那下官告辞了!”
“诚意伯慢走,本王就不送了!”朱钧坐在那里,甚至没有起身,派头十足。
“不敢!”
刘基离开吴王府后,神情变得严肃起来,也难怪宋廉对上朱钧会屡次吃亏,就连杨先在他手里都讨不到半点好处。
这家伙实在是太滑了,不仅滑,还蛮横。
偏生他又想法好,大道理一套一套的,让你无从拒绝。
饶是他阅人无数,碰上这样的混不吝,也是有些不知道从何下手。
转念一想,他有了主意。
让他背锅是吧,那就上奏陛下,先探探口风。
入宫后,他没有去翰林院,也没有把消息告诉他们。
刘基很清楚,这些人若知道了,必然会吵翻天。
到时候再一起去奉天殿,事情性质就不一样了。
朱远章这会儿正在批阅奏折,连着几日忧心朱钰的事情,他积压了一些工作,再加上明日就是中秋,阖家团圆的日子,他也不想被国事绊脚。
看到刘基,朱远章放下手中的奏折,“诚意啊,你可是大忙人,等闲不会来咱这里的!”
刘基行礼之后,说道:“微臣也是害怕叨扰陛下。”
“说吧,这一次来有什么事?”
刘基也没隐瞒,而是把事情说了出来,“吴王殿下的意思大致就是如此,微臣拿不定主意,还请陛下示下!”
朱远章没说话,似在思索,刘基也不敢催促。
好一会儿,朱远章道:“大胆点就大胆点,既是恩科,那就要有魄力一些,这对其他人也公平。
而且,咱也想看看,这天下人都对咱,对咱大业是如何评价的。
就按照老六的意思来吧。
再让杨先那边发一道通知,无论考生写出怎样的文章,是讥讽也好,嗤笑也罢,都不能事后算账。
更不能因文章获罪。”
刘基低着头,心里顿时明白了,看来吴王的想法里,未尝没有皇帝的意思。
“是,微臣明白!”
其实朱远章想的很简单,既是开恩科,当做特事特办就行了,而且大义在手,他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