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在宫里随地尿尿了呢。”
他们一唱一和的,李景隆快被气哭了。
朱柏说:“侄儿是不是还没尿完,来人,快带他去茅厕。其他人赶快清洗一下这里。等下客商们就要来了。”
“是!殿下!”
朱柏的卫兵们齐声应了,然后迅速行动起来,打来几桶水,“哗哗哗”把门口冲了个干净。
李景隆咬紧牙关跟着卫兵到了茅厕。
卫兵行礼说:“您慢慢来,我去干活了。”
然后就跑了。
李景隆深呼吸,打算把刚才没干完的事情干完。
这会虽然没人盯着,环境也很安静,而且还是在正确的地方,可是不管他怎么使劲都好像被人掐住了要害,硬是一滴都挤不出来。
没关系,或许是没有刚才那么急了,等下急了再来尿。
他这么安慰自己。
从茅厕出来,李景隆有点犹豫,是从后门偷偷溜掉算了,还是回去继续品茶呢。
可是昨日朱标那样意味深长地交代他。
他要是提前走了,怕是要被朱标误会他偷懒。
在偏门徘徊许久,他咬咬牙,硬着头皮进了大厅。
下午已经开市,这会儿客商也来了不少。
李景隆强自镇定,却总觉得所有人都在不怀好意地偷看他。
那些窃窃私语听上去也像是在议论他。
他又羞又气,脑子里“嗡嗡”响,站在大厅正中央吼了:“看什么看。没看过尿急的人啊。”
客商们正在热烈的讨价还价,被这响雷一样的吼声一吓,瞬间全部安静下来。
大家都莫名其妙瞪着李景隆。
这混蛋有病吧?
冷不丁吼这么一句,是想干什么?
李景隆吼完又觉得自己失态,低头匆匆进去了。
桌上还有数个茶没有品鉴。
接着来吧。
他叹了一口气,转身去烧茶,才发现铜壶被烧穿了,炭也完全烧完了。
真是人倒霉的时候,喝口凉水也塞牙。
他不好意思再出去叫人帮他点炉子,见角落里有火折子、炭火跟引火用的柴和茅草,便自己拿了过来点。
那个柴有点湿,怎么点都点不着。
弄得满屋子烟,他被熏得直咳嗽,头晕眼花,心烦意乱,用力挥手赶着烟,然后不知道怎么的手里火折子的火星就落在桌上的那一叠表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