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牙长交代几个经纪办事,说话的声音传到了朱柏房间。
朱柏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不对,我不是一个人。我是一个鬼、
啊,不对,气糊涂了。
我不是一个人,我也是一群人,比他们还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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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天管辖范围内一二三级官牙局忽然开始向民间征集马说要运东西。租用十日,按照市价一倍半给租金。
百姓牵了马过来登记领号牌,交了马就能拿走十天租金,十天后来凭号牌取回马。
百姓们自然很踊跃,租给谁不是租?
如今民间有的马人不多,只有大户人家,或是专门做马车出租生意的人才有马。
这些马都被汇集到官牙局临时租用的大院子里,由专人看管,饲养。
然后朱柏一行就举着行旌牌匾鸣金开道出发了。
与此同时,应天府管辖范围内各个卫所收到了圣旨,要求所有卫所战马十天内不得出营。
违者杀无赦。
每个卫所出入口都有亲军都尉把守。
军官要出来办军务私事,可以,走着去走着回。
胡惟庸隐约觉得不对。
朱柏出了应天城,就下了马车,把安然叫过来:“来来来,安大人,抽一个。”
安然一看,朱柏端了个木盒子,上面一个圆孔,刚好能容一只手伸进去。
他伸手进去一摸原来是些纸团。
拈了一个拿出来,展开,上面写着“常州官仓”。
他恍然大悟,原来是把十个官粮仓的名字写在十张纸条上,揉成团放到里面了。
这孩子这是在玩过家家么?
朱柏对旁边招了招手,有人牵了匹汗血宝马来。
朱柏说:“这两马借给大人用十日。大人务必快马加鞭赶往常州,彻查官仓账本和存粮情况。查完再从这盒子里抽一个。不要等,即刻又去下一个。一日只查三个粮仓,查完就就近在官牙驿站歇息下来。本王已经跟所有官牙驿站打好招呼。”
嘶,这兔崽子原来真的是要叫我赛马啊。
安然一脸愕然。
朱柏那边也不管安然什么心情,点了二十个亲军都尉保护安然。
又叫费震:“你收好这个盒子,跟着安大人,万一有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他深深看了费震一眼。
费震自然知道他的意思。
说是保护,也有监督安然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