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冲茹太素使眼色。
茹太素出列说:“盐运本是户部的活儿,湘王已经代劳了一个月了,微臣不敢再劳烦他。”
老朱冲朱柏抬了抬下巴:“老十二,户部他觉得劳烦你了。你怎么说?”
朱柏出列,眨了眨眼:“茹大人真是体贴本王。户部要是怕劳烦我,先把筹措军粮军饷这件事接过去办好吧。”
武官们差点笑出声,忙低下头。
妈的,湘王真是怼得太爽了。
户部这帮官油子,有好处的时候冲得比谁都快,一要出钱出力,就撂挑子。
茹太素憋红了脸,说不出话来。
胡惟庸一看情势不对,忙出列说:“这是两件事,不能混为一谈。”
朱柏眯眼:“怎么会是两件事?官牙局运粮出钱的时候,你们不吭声,运盐赚钱,你们就要叨叨逼。这世上的好处都要让你们占尽了。真是当娼妓还要立牌坊,甘蔗只吃甜的那头。”
胡惟庸他们气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朱柏这是在讥讽他们用红楼来勾结倭寇和奸商。
李存义皱眉说:“湘王年幼,话说不可以这么粗鲁刻薄。”
朱柏冷笑:“李存义,你算老几,有什么资格教训本王?按品级,本王比你高了三级,你见了本王还要行礼。按身份,本王是皇上亲子,本王叫你跪着说话你就得跪着。本王的亲爹都在这里立着没出声,你跑出来多什么嘴?!”
李存义又羞又气,浑身哆嗦说不出话来。
朱柏说:“本王说话粗鲁刻薄?你特么跟人私下碰面骂本王是杂种的时候,说话可比这个刻薄多了。”
李存义吓得腿一软,直接跪下了,对老朱说:“臣冤枉。”
老朱盯着李存义说:“呦,李大人跟谁说的这句话。”
然后朝堂上一片死寂,淮西一党都压低了头生怕被老朱看到。
李存义拼命磕头:“臣没有,臣冤枉。湘王胡说。”
朱柏早就想教训一下这些言官和淮西派了。
干活的时候个个往后缩,有点好处就争破了头,生怕别人占了去。
关键人家费劲把事干完了,他们还阴阳怪气,没一句好话,恨不得把人打翻了才好。
之前李善长在的时候,淮西一派虽然贪,好歹还是能把政务处理妥当。
现在真是乌烟瘴气,群魔乱舞。
朱柏这会儿骂淮西派,言官也不出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