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而是默默把那些没起身,只管低头写策论的人的名字记了下来。
胡惟庸肯定找过他们。
就冲他们没有屈服,默默坚守文人的风骨,就足够他来重用他们了。
两种人数量五五分。
有一半人不屈服于权贵,已经算是难得了。
这届举人还行。
而且这么一闹,刚才气氛冷清的原因也找到了。
有骨气的,没有投靠胡惟庸的举人们看不起那些软骨头。
那些巴结胡惟庸的举人又觉得另外那些人死板不知变通,不足以为伍。
他们不想在这里扎堆说话,怕被对方听了去,以后落下把柄。
所以这些举人就一个比一个沉默了。
吴伯宗打断了他们的寒暄,淡淡地说:“现在正在上课。”
胡惟庸没想到吴伯宗一个小小礼部侍郎敢公然不给他面子。
他刚要说话,瞥见似笑非笑望着他的朱柏和朱标,强按下怒意,对欧阳伦他们说:“啊,你们就继续上课吧。”
欧阳伦要坐回来。
吴伯宗说:“已经起身的人,自己到后面面壁思过。”
欧阳伦一愣,不动。
刘琏皱眉:“各位若是没听清楚,下官吴大人再说一遍,已经起身的人去后面面壁思过。”
欧阳伦涨红了脸,冲吴伯伦行礼:“不知学生犯了什么错。”
他如今已经有功名在身,就算是进府衙,没定罪之前都不用下跪。
吴伯宗有什么资格罚他?
吴伯宗冷冷地一指旁边张贴的“国子监十条”。
上面有一条就是“夫子上课途中,学生不得随意起身离开,或者打断。如有违反者面壁思过一个时辰。”
就算欧阳伦有功名也还是国子监的学生。除非他现在有骨气的掀桌子走人,从此不来国子监。
偏偏他没有这个骨气,抿嘴犹豫许久,还是默默到后面去面壁了。
刘琏淡淡加了一句:“不止欧阳伦,其他起身的都要去。”
那几个忙着拍马屁的,都心不甘情不愿地过去站到了欧阳伦身边领罚。
胡惟庸咬牙想: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吴伯伦和刘琏实在是太过分了!
他愤愤拂袖而去。
朱柏和朱标也气得不行。
胡惟庸看到他们两竟然连招呼都不打,也不行礼,真是反了!
朱柏和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