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骂,也不拆穿他,只说:“那行吧。大人接着忙吧。”
汪广洋如获大赦,忙行礼,然后走了。
真是来得甚猛,去得更快。
老鸨和头牌越发惊诧。
堂堂三品大员都如此恭敬惶恐。
这个小孩什么来头?
朱柏一拍手:“哎呀,姐姐们,别管那个糟老头子了。我们接着划拳。接着奏乐接着乐。”
广州府没有宵禁。
朱柏玩到快子时,都不肯走。
张玉看不下去,过来说:“殿下,你该回去睡觉了。不然明早起来要黑眼圈了。”
反正能玩的就这些了,再进一步,朱柏现在也干不了了。
朱柏叹了一口气:“那美女们,我先走了,明日再来。”
美女们摆手:“小公子再来。”
朱柏掏出一张五百两银票放在桌上,然后起身扬长而去。
卫兵们簇拥着他消失在夜色里。
头牌小声说:“昨日有个客人说湘王来了广州府。这莫不就是湘王?”
老鸨一拍巴掌:“哎呀,可不是吗?好险,我们差点得罪了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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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柏回去倒头就睡,早上等楼下官牙局人多起来的时候,他才打扮成小公子跟打扮成客商的张玉他们一起从牙行的后门出来,上了马车直奔城东。
负责跟踪朱柏的卫兵昨晚上累得够呛,以为朱柏没那么早起来,所以压根不知道朱柏已经出来了。
城东相比城西凋敝许多,朱柏身边只带着富贵,这里看看,那里瞅瞅。
张玉他们远远跟在后面。
几个士兵从街尾走过来。
街上原本不多的卖货小贩们也惊慌地收拾东西,挑着担子跑了。
朱柏暗暗咂嘴:啧啧啧,看来名不虚传。百姓们都被吓成这样。
难怪我那二级官牙司开不起来。
就算是开了,士兵也会日日上门敲诈勒索,侵扰客商。
那士兵果然大摇大摆进了旁边的店铺,拿了烧鸡点心就走,压根没有要付钱的意思。
这是兵吗?分明是匪!
朱柏咬牙撸袖子上前:特么的,先不管什么陈德不陈德了,教训一下这几个小娄娄出口气再说。
只是还没等他靠近,两个衙役过来,对那些士兵拱手:“几位兵爷,这些店铺都是小本买卖,几位若是要买东西,最好还是不要赊账。”